“今夜有些不平静。”
温暖的壁炉边,塞拉拉盖着一张毛毯蜷缩在沙发上耷拢着眼睛半睡半醒,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微微睁开眼睛左顾右盼,蓦然发现窗台前站着一个似在眺望着远方的熟悉身影。
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冬日的夜晚总会令人容易瞌睡,尤其是在享用完晚餐之后,回到卧室时,塞拉拉披裹上一张毛毯躺卧在沙发上取暖的时候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在说什么?”
她从沙发上爬起身来,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红茶准备解渴,然而在感受到茶水的冰凉后,她叹了口气开始重新泡起茶来。
“刚才我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窗台前的夏兰头也不回道。
“直觉?”
拎起壁炉架子上烧得滚烫的小巧水壶,慢慢将里面的沸水倒入重新放置了茶叶的茶壶后,做完这一切的塞拉拉抹了抹额间的细汗才堪堪有时间回话。
“是的,我的直觉一向很敏感。”夏兰道:“潘迪莉娅还没有回来吗?”
这些天里,鉴于安全方面的问题,夏兰三人都是一起住在一间宽敞的卧房里,塞拉拉与潘迪莉娅睡床,而夏兰睡沙发。
“晚餐结束的时候她说要去其他卧房收拾整理下新的衣物,现在她应该正在沐浴吧。”
女人都是非常爱干净漂亮的,她们一般很难忍受一套衣服穿戴数天,自从庄园里的管家仆人全部离开消失后。她们穿戴的衣物便再也没有人清洗。若想指望夏兰去清洗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所幸庄园里仍然保留着潘迪莉娅平常穿戴的大量衣物。甚至在阳光灿烂的时候仆人们还会将堆积的衣物拿出庭院晾晒一番,所以那些衣物上并没有长时间堆积留下的霉味。
“今晚你们暂时去地下室躲避一下。”夏兰沉吟道。
“地下室吗?真是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名字。”
端起重新泡好冒着白气的茶水,塞拉拉娇柔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道。
“防患未然而已。”夏兰道。
“我想潘迪莉娅一定很难接受这个事情。”塞拉拉轻叹道。
“她的意愿改变不了既定的安排!”夏兰平静道。
咯吱——
“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沐浴完后一身清香的潘迪莉娅手里拿着洁白的毛巾擦拭着**的头发正走进来道。
“夏兰阁下说今晚我们恐怕要在地下室过夜了。”塞拉拉侧头望向潘迪莉娅面容无奈道。
“为什么?”潘迪莉娅停下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怔愣道。
“因为夏兰阁下认为今夜不平静。”塞拉拉撅着小嘴道。
潘迪莉娅沉默了会儿,目光移向窗台前的夏兰道:“夏兰阁下,您真的是这么认为吗?”
“是的,而且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了。”夏兰沉声道。
“事不宜迟。我和塞拉拉现在立刻便前往地下室吧。”潘迪莉娅出乎意料的果断道。
“别忘记服下这个东西,它能帮助你们暂时躲过一般上位强者的感知。”
夏兰回过头,抬手便朝着潘迪莉娅抛来了一样东西。
身手不错的潘迪莉娅一手接过,发现竟然是两瓶灰色的药剂。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我需要出门侦查一下情况。”
夏兰朝着潘迪莉娅与塞拉拉摆摆手后,转身回头,打开紧闭的窗户后他便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男人。”
刺骨的冷风通过敞开的窗户霎时间灌入,打了个冷颤的塞拉拉连忙将毛毯披裹在身体上,饮尽桌面上那杯滚热的茶水后,她便朝着潘迪莉娅径直走去。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温妮当初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潘迪莉娅摇头无奈笑了笑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温妮小姐吗?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境况如何了!?”
提起温妮,塞拉拉顺口接道。
“听你说她现在正前往爱斯达克商贸城邦了?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没有战争,没有灾荒,相较于如今的西西尼亚可谓是人人都向往憧憬的繁华国度。”潘迪莉娅感慨道。
“哦?潘迪莉娅殿下看来对爱斯达克商贸城堡非常熟悉,难道您曾经前往过那里?”塞拉拉颇感兴趣道,她的人生都是在蹉跎中渡过的,幼时父亲战死逃亡投奔法兰特子爵叔父那里后她便一直没有离开过特拉洛城半步。
“当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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