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虽然牵着宁采薇,但并未忘记宁白露,在要进府时,微微侧目,“白露,你也过来。”
宁白露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淡淡一笑,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伸手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祖母小心。”
于是,方婉君的脸色不由变了变,但也紧紧是一闪而逝,宁采薇这才注意到了宁白露。
能得到老夫人如此的赏识,定然是不同一般,只是,之前她不是傻子吗?
宁采薇只是目光轻轻扫了一眼,并未说话,她也从未有先跟人开口说话的习惯。
一直走到福寿院,坐下后,宁采薇便跟老夫人说着之前在方府的情况,多半是女孩儿们闺中秘事。
宁白露一直安静地坐在老夫人的身边,目光清澈地看着宁采薇,但不插嘴,给人一种非常温柔娴静乖巧懂事的感觉。
方婉君当着老夫人的面,在说话时,还不时提到宁白露,以示关心,只可惜,做作的痕迹太重,宁白露并不领情。
正说着,就见着宁名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之前,在迎了宁采薇进府之后,他就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这会子想必也是已经处理完了。
宁白露看了他一眼,就见着他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隐隐中透着几分的怒气,心中不由轻轻动了动,隐约预料到了一点什么。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郝如花,宁白露这才想起,方才在府外迎接宁采薇的时候,并未见到郝如花和她的儿子女儿们,这会子突然跟在了宁名世的身后跑来,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
“名世,你这么急匆匆而来,为了何事?”老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宁名世脸色依旧,连语气都是冷冷的,“母亲,何不问问白露都做了什么?”
宁白露的眼皮子轻轻挑了挑,从宁名世的身上,轻轻落在了郝如花的身上,果然是告状来了。
老夫人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宁白露,“白露,你都做了什么?”
“回祖母,孙女不知父亲所说的是何事。”
“你还敢抵赖?”宁名世冷冷地说:“你对两位姐姐做了什么?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如此对你的姐姐们!”
“原来是这件事,”宁白露淡淡地说:“父亲何不去问问,女儿为何会这样做呢?当时,两位姐姐带着十来个丫鬟婆子对我虎视眈眈,我若不自卫,恐怕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就是我了。”
“别以为你这样避重就轻,就可以将此事搪塞过去!”
“老爷,”方婉君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生气?”
郝如花擦擦眼泪,“夫人,昨日巧颜和波儿与白露在花园相遇,白露竟然将巧颜的脸踢伤了,还拔光了波儿的头发,现在,巧颜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而波儿又在寻死觅活。”
女人的头发最金贵的,尤其是宁波儿这样未出阁的女子,更是视为性命。
老夫人问:“白露,你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