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灵芝应了一声,不由有些狐疑了起来,宁白露怎么突然这样问,话题转得太快了吧?
但她知道,宁白露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出莫名其妙的话的,一定是有原因。
“没什么,”宁白露淡淡地说着,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干活去吧。”
去名庐山,估摸着还是要有几天,而宁国涛和宁枫,应该是这几天就会回来的。
宁白露已经从老夫人那边听说了,方婉君准备宴请宾朋,迎接他们。
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而郝如花的儿子宁枫,不过是一个配角。
一个庶子而已。
若非不是郝如花投诚,方婉君是绝对不可能把宁枫添加进来,就算是两人同时回来,也绝对只会给宁国涛一人接风。
宁白露坐在了躺椅上,目光瞅着边上的香炉,青烟袅袅,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这是她自己做的安神香,用的是薰衣草和玫瑰花瓣,用制作普洱茶的方式,压缩成了相片,每次在香炉里放几片,能持续一夜。
现在郝如花最后的依靠,不过就是宁枫,如果这最后救命的稻草也没了,那她就再也不足为惧了。
宁巧颜死了,经过诸葛尚书府的事情之后,宁波儿是再也不可能嫁个好人家,再将宁枫除掉,郝如花就等于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如果要报复一个人,不一定就是杀死她,而是慢慢的,像砍书一样,先砍掉枝叶,毁了她所有的期望,等到她生无可恋之时,再斩草除根。
宁白露是这样想的,当然也会这样去做,她如果想要直接杀掉郝如花,实在是太简单了,但她不想让郝如花死得这么顺利,她就是要郝如花慢慢地死。
所有害过她的人,都必须要死,包括方婉君。
她很愿意慢慢地玩,慢慢的等,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否则生活太过无聊和单调,总是应该有点调和剂的。
***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棂,争先恐后地涌进了房间,宁白露梳洗后,坐在桌边用早餐。
“九小姐,红喜来了。”芍药带着红喜,走了进来。
“嗯。”宁白露吃了一包子,用眼角瞟了瞟红喜,红喜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心里慌乱不已,该不是宁白露要打击报复她了吧?
“九小姐,”红喜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试探着问:“您找奴婢,有什么事情吗?”
宁白露淡淡一笑,“心口还疼吗?”
红喜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又何必当真,起来吧。”
“谢九小姐。”红喜站了起来,战战兢兢,也不知道宁白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着头不敢说话。
“昨儿个,你勇气可嘉啊。”
虽然最后是被百里流光一口踹在心口上,倒在了地上而告终,但能这样做的人,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