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渊的话青韶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祁渊竟然说起这个来,她只楞了一瞬间,然后便笑着摇摇头道:“不会啊,怎么会呢……”
其实祁渊确实猜中了青韶心中所想,但是青韶是不可能会承认的,这样的事情若是认了,那么岂不是说明了她正是犯了妒忌之心吗,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
所以青韶对着祁渊笑得十分真诚。
祁渊虽然隐隐有着这样的感觉,但是看到青韶如此认真不似说假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其实这也正是青韶自己的本性,当她想要说假话的时候她会将这话说到连她自己也当真,因为如果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是不可能去骗别人的,尤其是一国之帝王。
如果是从前青韶真的是不会骗人的,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必须会,在后宫中完全诚实不说谎话的人也是活不下去的。
“陛下,我还给你绣了个荷包。”青韶得赶快让祁渊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连忙从旁边的针线篓中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荷包,上面绣着的依然是云龙纹样,绣工精致得很,显然并非普通宫女所制,便是连宫女绣娘的手艺都是比不上的。
“我还在里面放了些晒干的花瓣,味道很清淡。”青韶说道。
祁渊接过荷包,然后在自己的手中端详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为什么……”她给他绣的荷包从来不是鸳鸯的图案呢。
祁渊其实很想要问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为什么青韶不在给他的荷包上绣鸳鸯。祁渊自然没有少从旁的嫔妃那里得到荷包,不过即使很多人都会绣云龙的纹样,但是鸳鸯却还是绣得最多的,虽然,他从来不曾佩戴过。
但是鸳鸯的意味不言而喻,所以祁渊想要知道为什么青韶不曾绣鸳鸯。但是,这话他若是问出来……好想似乎太矫情了些,岂不是成了一个皇帝管自己的嫔妃要求绣鸳鸯……
罢了。
“给我系上吧。”祁渊笑着将荷包放到青韶的手中。
青韶笑着点点头,然后将荷包轻轻地系在祁渊的腰带上,明黄色的荷包和祁渊的龙袍浑然成一体,看着十分和谐。
但是祁渊注意到的只是青韶的手。
青韶的手同其他嫔妃们的手不同,她的并不嫩滑,虽然因为天生皮肤白的原因所以双手也十分白皙,但是却十分斑驳,手背上有一块浅浅的烫伤痕迹,双手有着薄薄的茧子,这还是她受封贵妃之后用了东西保养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青韶当年在杨家的时候还有跟着杨月姝初入宫的时候都是没有受过什么罪的,连累活也是不曾做过什么的,但是后来和杨月姝一起在寒月宫的那几年她真的是受了足够多的罪。
寒月宫的夏天还好,但是冬天便要去冻住的水井中取水,烫伤也是为了要用热水将水井化开才导致的,那时烫伤了自然没有太医可以为她诊治,后来还是杏儿从朱嬷嬷那里给她拿来了烫伤药膏,不过这淡淡的疤痕因为时日长了却再也消不掉了。
青韶刚系好了荷包的带子就发觉自己的手被捉住了,她抬起头微微一笑:“我的手很丑是不是?”
祁渊摇了摇头,轻轻地摩挲着青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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