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我看不见的眼睛,我的屋子里,放了沙漏,细细碎碎的细沙流下的声音,叫我知道光阴的流逝,我手中握着佛经,我的吟诵声音一直不止,也在这吟诵中,我不知什么时候睡去,再醒来的时候,阿泰已经捧着粥盏,在等我了。
“你醒了?”他扶我起来,“今日睡得倒久,是昨夜睡得不好吗?”
“没有,睡得太好,所以谁过了头。”我笑笑,自顾自顺手挽了头发,他总是喜欢在我安睡时到来,等着我醒来,所以如今我入睡的时候,连衣裳,都不会脱去,也唯有凌乱的发丝,还需要在他面前打理了。
“那便好,用了早膳,我扶你出来走走,今日是栀浅的生辰,我想着,也该为她斑庆贺一番。”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担心我会生气,我只是笑着,“好啊,王府就这一个姨娘,她的生辰,也该办一办。”
“钟灵,我希望你在她面前,不要这样称她,唤一声妹妹就好。”阿泰劝解。
“不过就是说明了身份,有什么好在意的?便是姨娘,她也是独一无二的,这已经足够的给她面子了。”我冷冷道,“若不然,王爷便不要请我过去,难道是她的生辰,叫我过去赔不是的吗?”
沉默许久,我以为他会摔门而去,不想却是他送到口边的粥盏,“罢了,一切都随你的意思。”
“那便好。”我装着欢喜的一口一口用膳,而脑海中,却是那些年,栀浅生辰时,我都会送她一块红宝石相贺,祝福她平安快乐,富贵荣华。
可是如今,我们之间恐怕只有鹤顶红还有送去的必要了。
“王妃,今日,还同以往一样的装扮吗?”盥洗毕,梳妆台前,婆婆这样问我。
“自然不能。”我冷笑,“我要最最华丽的宫裙,最最华贵的首饰,最好看浓艳的妆容,否则,岂不是叫她比了下去。”
从来,我都不愿意在人前出尽风头,而如今,却是在她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我故意的,哗众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移来我的身上。
我两之间的关系,俨然是宫门争*暗斗,可是谁又晓得,我只有这样一直苛待她,一直欺辱她,才是真的爱她,给她所求的一切。
“婆婆,可不可以去看看府里,有没有臭鸡蛋?”梳头丫鬟正为我打理万千青丝,我这样问婆婆。
婆婆依言下去问询,却是梳头丫头问道,“王妃要臭鸡蛋做什么?”
“放肆!”一扬手,妆台上的玉钗凤冠便掉了遍地,满耳朵都是丁零当啷的碎裂声音,“我做的事情,还由得你来问个为什么?不知礼节的东西,还不快点滚下去!”
“奴婢知罪,奴婢告退。”几乎是打着滚的,她从我屋子里奔出去。
原来一个人真的残暴起来,是这样叫人畏惧的,我笑着,仿佛自己看的见一般,将轻施粉黛,慢点朱唇,我总是会一个人,也确实应该早早的适应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日子。
偌大一个王府,找几只臭鸡蛋还是可能的,我叫婆婆依样煮好,涂上颜料,“生辰的时候,是该吃红鸡蛋的吧,也别叫人家,说我没有一点体恤她的心思。”
原来一个人真的残暴起来,是这样叫人畏惧的,我笑着,仿佛自己看的见一般,将轻施粉黛,慢点朱唇,我总是会一个人,也确实应该早早的适应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日子。
偌大一个王府,找几只臭鸡蛋还是可能的,我叫婆婆依样煮好,涂上颜料,“生辰的时候,是该吃红鸡蛋的吧,也别叫人家,说我没有一点体恤她的心思。”
我扶着婆婆的手就要出门却被她拦下,“王妃的妆容,实在不宜见人。”
当然,一个人闭着眼睛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捣腾,自然会把这妆容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我就是要这样见她。
“没关系,天生丽质难自弃,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我依旧装着我一贯的高傲和不可理喻,出了屋门。
一路的窃笑嘲讽,我不是听不着,我就是要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自然,她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她的生辰,也一定会有巴蜀高官的夫人进府相贺,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给她这样的羞辱,才能叫阿泰十倍百倍的补偿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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