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耳鬓厮磨,闺房无限乐趣,可是为何如今那声音,听着总觉得刺耳?
“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这样唤我。”压制心中的酸楚,我强作镇定。
“那要我唤你什么?和从前一样唤你嫂嫂?还是,发自肺腑的喊你一声践人?”最后的那两个字,怕是才是她的本意,她说的真的没错,这才真的是发自肺腑。
“什么都好,不过是个代称,到最后,依旧你是你,我是我。”我冷笑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阿泰叫你来的吧。”
“阿泰?”她冷笑,“就你也配这样喊我的泰哥哥?”
“配与不配,我也已经这样喊了十几年了。”我不想我们如今独处的时光依旧这样剑拔弩张,自己缓了口气,“浅浅,事到如今,这些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吗?”
“嫂嫂,”她突然这样喊我,倒叫我有些受*若惊,“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我嫁给泰哥哥之前,你便知道,他心里惦记的人是你吗?”
“那时候,我只是希望......”我打算解释什么,却被她打断,“嫂嫂只需说,是与不是!”
深吸一口气,忍着头痛,我终于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爱他,而且我清楚的知道,你才是真的爱他。”
“无需多言,也别做这些解释,原来你那时候便是抱着看我笑话的意思,看着我满心欢喜,近乎疯狂的为他生为他死,也许那时候你便对我宇文栀浅已经不屑一顾了吧!”她大笑,“你口口声声不爱他,那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成为他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凭他的脾气,只要你不愿意,他怎么会要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浅浅,你错了,我不爱他,但是我愿意嫁给他,”长叹一声,口气恢复猖獗,“我就是水性杨花,就是恬不知耻,就是夺了你的一切,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便夺回去!”
“我那些年是瞎了吗?怎么就没有看出你钟灵这样的狼子野心,在太子哥哥的身边等着自己的后位,一旦太子哥哥一无所有了,失去他这个登天梯,你便立刻把身家压在了泰哥哥身上,你真的算计的好啊!”
我不想,原来,她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心中除了苦笑,还能如何?
“是,我就是靠着大树好乘凉,那便如何?”
“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叫泰哥哥看清你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可是我也自然不会叫你这样得意下去,斗不过一个瞎子,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她愤然起身,可是出门的时候,却还是停下脚步,我静静地等着,想知道,她还想对我说些什么。
可是终究,她什么也没有说,大笑而去,选择了无言以对,笑而不语。
“王妃,若是你吐露实情,也许,她会懂得。”看着栀浅远去,婆婆道。
“实情?实情就是我一开始就知道阿泰并不喜欢她,却还是满心欢喜的叫她嫁过来,实情就是,阿泰救了我,便要娶了我,而因此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因为我送过去求她谅解的一碗红花,叫她永远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实情就是如今我做了王妃,而她,必须给我奉茶请安,随叫随到,被我呼来喝去。”我自己这样讲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样的实情,有什么好值得别人谅解的?”
“可是王妃却是真的希望王爷真的关心呵护她,而且如今这样的张狂跋扈,都是为了王爷和这满腹的人,都能向着她,叫她永远都有人关心*爱,难道,这些事情,也不能叫她理解?不能叫她消解对您的恨意?”
“可是我还是张狂跋扈,还是一如今日宴会这样的对她。比起失去亲子和失去自己一直信仰的爱情,这些关心和呵护,究竟能价值几何?”我苦笑,“婆婆,如今这样的情况,已经是我们姐妹最好的结局。叫她恨我,恨我一辈子,因为恨我而好好活,而追寻幸福,这才是我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的一切自以为是的隐瞒和谎言,其实对别人,未必是好的,若是不能骗她一辈子,不如尽早说破,否则,总有一日,总有一人,会悔恨终身。”婆婆此刻说的平淡,我也只是随便听听,只是不想,真的一语成谶,悔恨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