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会为难人。”二嫂夺门而去,叫我心里难过,不知为何,一向爽朗的嫂嫂,如今竟然扭扭捏捏起来,以她的性格,是万万不该的,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却是三哥握住我的手,“嫂嫂有她的隐情,我会叫大嫂多劝劝的,你也不要吃心。”
既然哥哥不说,我也只好不问,“那还是要哥哥,去集齐钟家的军马了。”
“这个不难,军队和睦一家,那几个有些头脸的,也就住在巴州,好找的很,有他们在,再联络下去,也不难。”三哥喂我用了些午膳,被我催促多次,才放心去看嫂嫂。
我倚在榻上打盹,脑中思绪万千,我是要有自己的势力的,并不是不信阿泰,而是要为这巴州留有余地,巴州驻军本来便是以钟家在号令,只是阿泰封王到此的时候,除了亲信,便都交给阿泰调令,而如今,连自己的将士,也都解甲归田。
我要重整钟家军队,要他们做巴州的后备力量,绝对不会轻易动用,这军队,也要秘密训练,不叫任何人知晓,任何外人,都不得干涉。
我等着过了晌午接着针灸服药,却不想,门外一声通禀,婆婆进来回道,“姨娘过来了,说是要见王妃。”
“见我?”我心里纳罕,我如今不在王府,她应该是巴不得我永不见我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进来吧。”我听到门外的人声,知道她已经来了,又怎么好回绝,只好忍着头痛等着。
“姐姐,好久不见。”她缓步而入,我听着脚步在我身前停住,只笑道,“好久不见。”
她坐了,笑道,“这样久不见,我以为姐姐的身子还是依旧,不想,已经这样笨重了,叫人惊讶。”
“所以我该庆幸,没了这双眼睛,我脑中的栀浅,还是那日在东宫门前拉着我的手不想离开的小女孩,还是那个叫我追到城门还是放心不下的小女孩。”我苦笑道,“若是现在看见了,是不是很多东西,便连怀念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才说,相见不如怀念。”良久,她宛然笑语,“姐姐怀着孩子,反而喜欢胡思乱想了。”
是啊,对从前的种种惦记,只能是我的胡思乱想了。
苦笑一声,“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日是重阳,恰好泰哥哥也回来了,不如姐姐今日回来我们聚一聚?可好”她说的彬彬有礼,我却知道,是一封包装精致的糖衣炮弹。
我选择接受,只因为她给的。
我愿意满足浅浅的所有要求,一如当年,我*着她,依着她。
她扶着我的手出去的时候,我就那样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掌心很凉,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好转,而此刻,也许是太尴尬的缘由,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我扶住她的手,“没关系,只是我们姐妹走一走,有什么难过的。”
软轿已经在园子外头等着,她一早就计划的万全,三哥嫂嫂不放心,在园外等着,见我出来,立刻拦下,“灵儿,你如今身子这样不便,若不然,不要回去?”
“再不然,我陪你回去。”二嫂说着,就上来扶住我。
“无妨,这位是王府侧妃,也是我在宫中多年的姐妹,她在,哥哥嫂嫂尽管放心,不过就是宴饮,最迟明早,我一定就回来了。”我笑着被她扶入软轿,放下帘子,我听她对我的哥嫂道,“王妃身子贵重,那边王爷也盯着,一定不会有闪失的。”
起轿前行,我知道栀浅一定挖了坑等我跃入,却不想,她为我备好的,是一座坟墓。
我就这样在软轿中一路颠簸,一路头痛难安,我不知道的是,婆婆虽然冷淡,这一次却跟着我回来,若不是她,我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劫。
冥冥之中,总是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绳索,将我们紧紧的扣起来,她无缘见到自己儿子一面,却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孙儿。
轿子停在王府的花园之前,阿泰在那里等着,依旧是浅浅扶我下轿,还是她将我交在阿泰手上,她笑语嫣然,“泰哥哥,姐姐回来,我们便去园子里等着吧。”
这一句,她笑的天真,笑的纯粹,好像从前,什么都没有变化。
我一步一步跟着阿泰,一步一步,走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