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推开大门那一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院子里有血迹。
牛志远顺着血迹找到屋子里,却发现箫家七口人死绝了,而且连个全尸都没有,残肢断臂、血迹斑斑,不禁让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他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在箫家门前来回度着步子,他心里很慌,想离开却又不能,他在等一个人,等那个老道士出现。然而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眼看天快亮了,老道士还没有来,于是牛志远就匆匆忙忙回到了家中,他把门一关就钻进了被窝里,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怕是惹上麻烦了,那老道士说不定自身都难保,要不然他怎么会失约!箫家一家七口,到底是怎么死的,死的也太惨了吧!回想起那一幕幕,牛志远几乎快要崩溃,他的承受能力已达到极致,如果再受刺激,说不定会活活吓死。
人的承受能力有限,无论是生气或是恐惧,当一个人达到极限时,身体就会超负荷,这个时候要么被吓傻,要么神经失常,严重者可能会猝死。
牛志远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这一天当中他没有下过床,期间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并没有做噩梦,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饥肠辘辘的他不得不爬起来给自己弄点吃的。
当他翻身下床,准备去厨房做一顿简单的晚饭,却听到厨房里有声音,那是水声,水滴从高处滴落在水中的声音。
他屋里只有一个水桶,除此之外就是锅碗瓢盆,那个时候自然没有水龙头,可是那水滴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牛志远随手拿起了锄头,背在身后,悄悄地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很黑,他没有掌灯,怕惊动对方,起初他怀疑是箫人杰阴魂不散,又来纠缠他,后来想想不大可能,如果是,它有很多机会杀了他。他怀疑屋里进贼了,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厨房里有半袋米啊,那是他一个月的草粮。
走进厨房,他站在门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水滴声依然在,好像屋顶漏水了一般。
他转身回到侧房,拿着煤油灯再次走进厨房,入眼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背过气去,手中的煤油灯没拿稳一下子就掉在地上,瞬间就烧着了。
他来不及扑火,拔腿就跑,他忘不了刚才那一眼。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他从没见过,那女人被人用一条白绫吊在他家的大梁上,舌头从嘴巴里伸了出来,双眼向上翻着,早已气绝身亡,那水滴声是她七窍中淌出的鲜血。
听到这里,我再次打断了牛二,箫家一家七口死绝,牛二他爹在自己家里发现一个吊死的女人,这不正是我在梦里梦到的吊颈鬼和那一家七口吗!那鬼屋难道就是牛二他爹曾经住过的地方?
我把问题问完,牛二对我点了点头,他问我:“你听说过噬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