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以死赎罪

助一二。”

    苏菲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神色茫然，几近迷失自我。

    “为什么？阳子，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守护的病人，会离我而去？为什么我希望诊治的对象，却化身成为了恶魔？”

    “菲，不要忘了你的初衷。百姓之所以变恶，只因世道不能维护他们的善。所以，不要忘了你的初衷，让更多的人，守住自己的自心，行为遵从于善。”

    “我不要，不要，阳子，不要死去，不要死去好不好？”

    苏菲终于崩溃，抱住了玉阳子，痛哭出声。

    “哎。”

    玉阳子轻叹一声，他的命运不好，时善时恶，眼下更是要奔赴死亡，但心灵，在这一刻，却是宁静的，祥和的。

    苏菲与玉阳子相比，或许幸福了一些，最起码，她有着完整的人格，也有着自己的追求。

    只是，自从父亲意外身故，同门远走他方，她的生活，便变得艰难了起来。但哪怕再艰难，她也坚持了下来。

    但现在，病院被烧，重建的希望刚出现，却又被自己想要维护的人群所踏毁。

    这打击，是双重的，身痛，心更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痛。甚至让她动摇了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

    这时，先领完赔偿款的人们，已等不及要讨伐玉阳子的罪孽。

    “玉阳子，你的死期，现在到了！”

    玉阳子想要推开苏菲，她却抱得极紧。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埋在肩上的脸，一定是在哭泣，因为他的肩膀已经被眼泪打湿。

    “菲，放手吧。好好经营二号病院，帮助更多的人，不要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出现。”

    说完，玉阳子运起佛元，挣脱苏菲，转身，往人群走去。

    “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菲无力坐倒在地上，怒声质问苍天，善与恶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不停厮斗。

    无数人为之侧目，望向苏菲，如同看一个傻子。

    “哼，一个想要包庇恶魔的罪人，听说还想开医院治人，那还不是想要骗钱骗命。”

    “对，这样的人，我就算死掉，也不可能去她的医院。”

    “不错，这样的医院，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是呀，依我说，官府便不该允许这样的医院建立起来。”

    苏菲愣愣地望着这些百姓，却是如同看着一大堆恶魔。

    他的父亲，为了维持二号病院，过度辛劳，甚至不惜参加赌斗，死于舞台，而现在，那杀死自己爸爸的凶手的亲人，就在不远处盯着她，视她如恶魔。

    在二号病院难以维持之际，哪怕同门都避开了，但自己却还傻傻地坚持着，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以内有一个答案清楚地告诉她：我都是为了百姓。

    但现在，这个答案，又是如此的残酷。她宁愿换一个答案，为了钱，为了修行，为了自己的喜好，甚至哪怕为了成魔，她胜过这个答案！

    玉阳子走向了群众，轻声道：“我的罪孽，实在太过深重，哪怕死上一百遍，也不足以赎罪。但我的命只有一条，所以，对不起，我也就只能赔你们一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