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新贵人却做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懒洋洋的样子:“太医辛苦了,安嬷嬷,赏!”这范儿不可谓不高贵。
旁边侍候的安嬷嬷早就去了一脸的担忧之色,笑出了满脸褶子,转身进了内室拿了一个大红封递给太医:“大人辛苦了,还劳大人再跟奴婢说说这养胎之事。”方才新贵人叫人一路那样去叫太医的时候,安嬷嬷真是拼了老命想拦住的,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让新贵人给办了。安嬷嬷想着这回完了,脸肯定是要丢到姥姥家了,不过这会儿诊出有孕就不一样了,虽然别人可能私底下还是会觉得小主丢人,她们却是可以打出担心皇嗣的招牌的。
恩,脑子不好使没关系,能生也很好啊。安嬷嬷一路想一路引着太医出去了。
后宫想看笑话的人咬碎了一口银牙,怎么她运气就那般好,皇上偶尔去去就怀上了!纵还有人瞧不上新贵人的行事,却也不会表现出来,总归与自家无关,何必招惹麻烦。
云荍听了这是也只是笑了一场就丢开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教儿子说话和走路好吗?这个时期的小孩子最好玩了,还不怕玩坏了!
云荍笑眯眯的对着景顾勒上下其手,景顾勒努力挣脱他额娘的骚扰:“额娘,放!”景顾勒从一开始会说话发音就特别准,竟然没有别的孩子发音模糊的毛病,叫云荍好一阵失望,还指望着从这点里多制造点笑话将来讲给景顾勒听呢。
云荍不理他,捏捏脸,捏捏胳膊,捏捏肚子,抓着两只手按自己的意愿挥动着。
景顾勒挣了半天没挣开,憋红了脸,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云荍:“额娘,坏!”
云荍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不过还是放开了景顾勒的手,凑上去亲亲脸蛋:“唉哟,我儿子怎么这么可爱!骂人都这么可爱!”
景顾勒收回自由的双手,哼了一身,直接转身双手撑地往远离云荍的地方爬去,将圆乎乎的屁股对准云荍。景顾勒走的还不是很熟练,急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爬。云荍瞧着面前萌萌哒的小屁股,没忍住,伸出了罪恶之手,一把将刚爬没多远的景顾勒捞了回来,大手在小屁股上揉来揉去。
景顾勒哇的一声就哭了,他不要当额娘的玩具,人家要去跟软软的布偶玩啦!
云荍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下只要把景顾勒往布偶堆里一放,他马上就不哭了。想到这点的云荍又有点忧虑,景顾勒现在这么喜欢布偶,长大了万一变娘了了怎么办?咦,想到那景象的云荍就打了个寒战,不行,得给景顾勒准备一些男孩子的玩具了。
“怎么哭了?”云荍身后传来康熙的声音。
云荍转身,就看到康熙正自己掀着帘子站在门边。他本来是去了正屋的,发现云荍不在,正好这时候又传来景顾勒的哭声,就找了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就看见了这一幕。
云荍笑道:“没事,就是嫌妾不叫他玩,才哭的,一会儿便好了。”说完起身走了两步,将景顾勒放到一堆布偶中间,瞬间,景顾勒就闭上了嘴,也不管脸上挂着的泪珠子,直接一手抓了一个布偶拉到怀里。云荍掏了帕子将他脸上的眼泪拭去,就打算放他自己在这玩,出去陪康熙。
康熙却是直接脱了鞋进来:“朕也在这儿待会儿吧。”说完盘腿坐到景顾勒身边。
景顾勒发现身边坐了个人,转了转眼珠子,才脆声道:“皇阿玛!”
康熙朗声大笑:“好,乖儿子。”现在他看见虎头虎脑、健健康康的儿子就高兴,以前孩子不断夭折的阴影好似再也罩不到他头上了。
康熙逗着景顾勒玩了一会儿,才将他交给奶娘看着,跟云荍回了正屋。
“朕已经提了你阿玛当副都统。”康熙喝了一口茶,说道。
“啊?哦,妾代阿玛谢皇上隆恩。”云荍笑着谢恩。
康熙却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你这是什么反应?可是觉得你阿玛升的低了。”
云荍简直想在脸上刻上冤枉两个字,她只是不知道副都统是个多大的官而已,这年头,谢恩谢的不够欣喜若狂也不行了吗?云荍双肩稍微垮了一下,委屈道:“皇上恕罪,是妾没见识,妾不太了解副都统是个多大的官,妾错了。”
康熙一脸嫌弃:“你在家你额娘都没教过你这些吗?这难道不是基本的常识。”
云荍大写的心虚,马佳氏是跟她说过的,奈何她对这些实在是没有敏感度,她阿玛那时候还是个小小的队率,古代的官职体系又混乱的很,记不住实属正常啊。
康熙连嫌弃她都懒得嫌弃了:“你阿玛托了人将你哥哥安排到京郊大营了,估计年后你哥哥就会动身过来了。”
“真哒?”云荍双眼亮晶晶,消息实在太好,激动的她说话都出来萌尾巴了。
康熙受不了她那副可爱的样子,笑出了声:“朕还能骗你不成。”
云荍也不管康熙是怎么知道,得到肯定的答复高兴得不行,好几年没见过家里人了,虽然到时候估计也只能见见嫂子和侄子侄女,但是能面对面的问问近况也是好的。恩,侄子侄女的见面礼也要备起来了。
云荍心里琢磨着给侄子侄女的见面礼,康熙在一旁也是颇为满意萨布素此举,将儿子送进京,不管是为了什么,最起码有一层意思是跟他表忠心的。
萨布素,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