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云荍语塞,讲真,她对那些条条规规的礼仪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妾不知道。”
特别没底气的说完,看康熙得意的表情,云荍又强撑着道:“可是妾听说好多大人都上折子反对,那说明肯定是有问题的。”
康熙的脸色却徒然变得阴沉:“是谁跟你说的?”
云荍吓了一跳,以为康熙认为她打探前朝消息,就想起身跪下,谁知康熙握着她的手却纹丝不动,皱着眉道:“说。”
“就是宫里大家说的。”云荍硬着头皮道,这个事还算蛮大的,再加上又是跟她有关,所以宫里众人谈论的时候,她才没有出手管,毕竟不是什么机密事,可看康熙现在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速度可真够快的。”康熙嘲讽一笑。
云荍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叫道:“皇上?”见康熙看过来,才接着道,“可是妾哪里做错了?”
康熙见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那年刚入宫时缩的像个鹌鹑的小不点儿,怜爱的蹭蹭云荍的脸:“没事,不关你的事,朕知道你受委屈了。”说罢便将人轻轻搂紧怀里,安抚的拍着背,“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朕护着你。”
云荍靠在康熙的肩头有些莫名,这是自导自演上了?
册封礼之事就这般不了了之,折子上了无数,奈何康熙老大不理会,朝会上更是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甚至有人将主意打到太后身上,太后更绝,笑呵呵的坐在那儿,哎哟,年纪大了,你说什么哀家没听明白?面对这么一老太太,福晋命妇们节节败退。
四月下旬,毓庆宫传来好消息,太子的格格有了两个月身孕。
此消息一出,众人总算将视线从云荍身上移开,前仆后继往太子处送礼。
而此胎虽是庶出,康熙却也龙颜大悦,大手笔的赏赐了不少东西。
云荍她们自然也随着将赏赐加厚了不少。
然后第二天,大福晋便被招进宫伺候婆婆,据说走的时候,眼眶有些红。
五月四日当天,康熙在前朝接受完群臣的朝贺,再返回后宫接受众妃的朝贺。
朝贺结束后,云荍便回到长春宫,身着皇贵妃吉服,静待内监将册、宝奉至殿前已准备好的香案上,再受册、宝,以及…凤印。
繁琐的礼仪结束,云荍脱下吉服,将凤印拿在手上细细观看。
这是由一整块极品羊脂玉雕刻出来的,其形色泽温润、浑然一体,下半部是四四方方的底座,周边雕刻着祥云纹。底座之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高贵不凡。
第一眼看到凤印云荍很惊讶,没想到康熙居然连这个都给她,这让她有些沉重。
将凤印摩挲了一会儿,云荍便将其收进盒子里,吩咐福华:“收起来吧,以后就由你管着。”
福华小心翼翼的捧起锦盒,生怕一错眼就将它摔了,这可是比她的命值钱不知道多少倍的东西。
“主子,该就寝了。明天一早还要去给太后和皇上行礼呢。”初杏羡慕的看着福华将凤印收起来,收敛心思后进言道。
是的,她的册封礼还不算完,要明天给太后和康熙见过礼之后,在接受妃嫔与命妇的朝贺才算完成了全套礼仪。
“恩。”云荍也是累了,因为册封的每一步都讲究吉时,所以她愣生生穿着那身十几斤的吉服折腾了一整天。
睡过去的最后一瞬,云荍想:她这个皇贵妃,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万寿节结束后,康熙又火速搬回了畅春园,云荍觉着,再过两年,康熙怕是连万寿节都不会回宫过了。
而谣言一事也终于有了突破。
“可能确认?”云荍拿着一卷书,眼睛不错的问道。
福华垂头道:“是。”
“不错,本宫匣子里那支云头银步摇赏你了。”云荍将书翻过一页。
“谢主子赏赐。”福华越发沉稳起来。
“将隆科多福晋的娘家查一查,一个人都不要漏掉。”云荍吩咐道。
福华眉毛都没动的应道:“是,奴婢遵命。”
福华下去后,云荍将手上的书合上,只见封面几个大字:孙子兵法。
“啧,果然太高估自己了。”云荍无奈摇头,“写的都能看懂,但是到底该怎么与实际相结合啊?古代的作者真不亲切,就不能多举几个例子么。”
被打击到的云荍决定放弃这些高端战略,还不如回忆一下上辈子看的那些宫斗小说里的手段呢。
最起码她能看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