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灯光下,再崭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初看时那么明净,墙上有价值不菲的装饰画,Loft上是排列了一整面墙的书籍,背对落地窗摆放的长桌上有个大概半壁长的黑色名牌,上书两行字,小的标注了职务,而大的则是林蔚然的名字。
看到这个,没人会在乎这里的装潢是否华而不实,哪怕Loft上书架中的本本著作都只是装饰品,他们在乎的也只有坐在那张桌后的那个男人,在乎他会不会赞同他们的建议,在乎他会不会赋予他们权利。
入驻三成洞,对新韩的每个员工来说都有非凡意义,大企业的气派不单单是让他们对家人说起工作时能挺直腰杆,更给了他们能够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今天,这里,估计会成为很多人整个人生值得铭记的顶点之一,可是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林蔚然却总是想起自己丢掉了什么东西。
徐贤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自从分开之后第一次,林蔚然如此想要知道‘她’的消息。
……
离开他已经多少天了?
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去计算那个日子。
只是可惜,有的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聪明的活下去,她们笨笨的,傻傻的,运气好的能傻人有傻福,运气不好的似乎就只能这么笨下去,即便有一天能清醒过来,那过去的种种也会深埋于心,成为烙印一般的存在。
黄昏时分,又站在这个转角,提着一口袋东西的金泰妍驻足良久,她望着街道对面那平淡无奇的路口,带着一如既往的恍惚,那个冬夜她敲响了一扇车窗,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个男人的面庞,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嘘寒问暖,是再压抑不住的真情流露。
天色越发暗淡,不远处有纷纷亮起的霓虹,只是这各色光芒映在金泰妍眼中,都抵不过此刻亮起的那一抹暖黄,在记忆中那一片漆黑的日子里,是这抹暖黄让她驻足,让她不必再抱起双肩望着远处的黑暗瑟瑟发抖,因为她知道这抹暖黄会照亮她前进的路,她开始喜欢上烛光,喜欢上那映羸弱火苗中散发出来的光亮,那光亮类似这抹暖黄,足以驱散黑暗又不刺眼,只要她靠近,便能感受到那柔和的热度。
只可惜,她离开了。
她游离在这抹暖黄能惠及的边缘,想更加远离,却又因为种种原因驻足。
回过神来,金泰妍下意识看向自己抬起的手,它半握着悬在身前,只有微风从指缝中溜过。
可以让她敲响的车窗不在这,而有些要被习惯的东西,最终却也只能带来麻木。
女孩收回手,和前几次那般压低了帽檐,目光垂下至身前不远处的地面,提着东西迈开脚步。
……
“她怎么样?”
窗外阳光明媚,林蔚然收回目光,看向对坐的徐贤,在昨天的电话中两人并未多谈,一是因为林蔚然喝了酒,二是因为徐贤语气中透出的紧张和徘徊,正好‘我结’制作组今天要在医院进行第二次拍摄,而林蔚然也要挑个时间到医院再露面一次,所以便有了今天的见面。
“还好……看着还好。”
注意到林蔚然头上利索的短发,徐贤有些不自在。
“细节呢?”林蔚然追问。
“吃饭、健康之类的?”徐贤想了想,试着道:“好像都没什么问题。”
真是个不合格的眼线。
林蔚然心中一叹,目光垂下至徐贤拿在胸前的咖啡罐上,女孩握在咖啡罐上的手骨节泛白,可想而知她心中的紧张。
“你觉得,她还想我吗?”
即便知道这个提问只能得到类似刚刚的答案,林蔚然却还是抛出了这个提问,随后他认真关注起徐贤的一举一动,似乎能从这些细节分辨出金泰妍的现状。
只可惜,徐贤的紧张未能让他如愿。
她局促的喝了一口咖啡,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已经能反应出她此时剧烈的心跳。
“我不知道。”最终,她选择了一个中庸的答案。
即便做了这个准备,徐贤却仍然无法面对男女情爱,这无关她是否还保有初恋,而是一种不理解,就好像孙艺珍那部‘妻子回来了’一样,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无论导演是否用它表达了一种女权主义,落在徐贤的眼中就只有混乱,林蔚然会问到金泰妍,对林允儿来说是一种背叛,这样的观念在徐贤的脑海里根深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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