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啊’的一声惨叫,后背一片焦糊,他惶急中自储物袋取出一枚符篆贴在脚上,而后借着这一份助力,身形急遽遁走。
熊二眼眸微闪,喝止了欲追击的几个手下,将零星的抵抗尽数压下后,想了想,便吩咐道:“钟离,你带一队人去,探一探无量殿究竟有没有埋伏,倘有埋伏,即刻发信知会我。”
着胄修士出行一列,为首一个被唤作钟离的修士恭敬应下,便挥了挥手,带人追踪而去。
其余修士打扫了战场,便将各色储物袋交给熊二,他仿似有些心不在焉。
取过储物袋,他微微皱眉道:“尔等可有察觉异样?”
一众下属面面相觑,不知他所言何意。
熊二扫视一眼周遭,道:“昨日来此,此山周边应当不会如此静逸,有些妖兽昼伏夜出,环绕此山,否则我等何须退走!”
众人闻言,不禁恍然,一个恭敬道:“堂主,应当是有强大妖兽驻于此,将那些给惊走了……”
藏于嶙峋山间的妖异男子古怪一笑,心里暗忖:甚强大妖兽,乃是本大爷不经意间散逸的气息,不过一线渊妖兽天下闻名,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感应到本大爷的恐怖。
熊二狐疑地打量着周遭,他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否则熊无也不会放心让他来办此事。
想了想,仍觉不放心,便道:“再去一队周遭巡视,有情况即刻发警示,碰到妖兽能逃便逃,那些个妖兽已不值钱了。”
便有一列应诺而去,秘洞外便恢复了静逸。
……
深山,老林,妖兽,灵怪。
苏伏三人一路披荆斩棘,反愈走愈深,亦见了许多夜间才出没的妖兽,好在不多,花音亦发挥了她身为体修的彪悍,很是斩杀了几只妖兽。
“累死本姑娘了,到底要走到几时啊!太阳都快下山了……”
花音无力地挥开身前杂草,踩得灌木嘎吱作响。
青衣脸色仍旧如常,淡淡地说:“你能感觉累,乃因心底不喜,法体受心绪波动影响,这很不该,以你法体之力,如此奔波即便两个日夜,亦无丝毫影响。”
苏伏微笑道:“此言正解,所谓心静自然凉,便是如此。”
花音白了一眼苏伏,道:“就你会说,若不是你带路,我们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么,小姐早也采到了灵草。”
“小姐,今夜倘回不去,不会要在此地过夜罢,人家可不要!”
苏伏且行,且顺手于一大树上作了标记,闻得此言,便笑道:“回不去亦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很有在野外过夜的经验,你不必太过担忧,顶多由我来守夜便是。”
花音闻言大惊:“什么?难道真的要在此地过夜?那你从方才开始便捣鼓这些东西做甚?”
苏伏摊了摊手:“做了标记,至少不会再绕圈,深山古林最容易迷失,我亦没有更好办法。”
青衣见花音脸色有些白,淡淡笑道:“苏道友与你玩笑的,想必已对如何回去心里有数了,我不是教过你,凡事要往好的一面看,切勿慌乱,慌乱容易失措,很可能便会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花音本来圆睁的小眼顿时讪讪,耷拉着小脑袋,道:“是是……小姐教训的是……”
“青衣小姐看来亦是深有体会!”苏伏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不过我家乡有句俚语,没有犯过错的人是不完整的,想必也有着一定道理。”
花音瞪了他一眼:“小姐是不会害我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抓本姑娘小辫子吗?”
苏伏心知她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便淡淡笑而不语。
青衣几乎一点就通,道:“苏道友之意应是品尝红尘千姿百味,方能心觉无憾。不过修士虽有历尘考验,却也并非多数如此,有些修士历尘,可使道心无碍,道基凝练,堪透万法,有些修士历尘,则从此堕入苦海不得挣脱,得失之间,破费思量。”
苏伏由衷地说:“确然如此,青衣小姐智性通渊,圆华无暇,心有千千道印,即有万法生灭,变幻由心,就境界而言,在下恐怕多有不如。”
花音得意道:“那自然如是,我家小姐岂是你可以相较的,还差得远拉……”
她正欲再言,前方却蓦地有异变生发,一道迅疾的影子穿过丛丛灌木,却不知为何摔落,旋即咕噜噜翻到了三人丈前才止。
只见得此人后背血肉模糊,带着焦糊味,衣衫早也破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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