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师兄还有事么?”
风羽年轻气盛,被扫了面子,怎么甘心就此退去,他冷冷一笑,拱手说道:“夕月师叔,小侄听说仲谋师弟疑似被夺舍,不知敢否让父亲探查一二?”
“这是什么话?”朝夕月眸子骤冷,“莫非师兄不信我?还是,风羽师侄想要探一探我的识海?”
风羽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敢不敢,小侄怎敢‘以下犯上’,若师叔果真可疑,自然要父亲动手……”
“小羽,怎么对你师叔说话的。”风越淡淡打断他,训斥道,“师妹修为高深,怎么可能被夺舍,不要胡言乱语。不过师妹门下弟子难免被宵小趁虚而入,为了北邙宗万载基业,师妹应当谨慎一些才是。不是为兄信不过师妹,而是此事还是由你我共同探过,方才稳妥,师妹认为呢?”
红袖高于世原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又有一线生机浮现,他们面显激动,纷纷用着渴盼的眼神望着风越。
苏伏眉头微皱,目今为止,他只瞒过渡劫宗师,还不知大宗师能否勘破,他望了望朝夕月,但见她神情蕴着一抹无奈,他便知朝夕月也无法强硬拒绝,毕竟风越山的势力要高于夕月山的势力。
他也明白过来,风越不管自己是否被夺舍,他就是要亲手来试探一下朝夕月的忍受底线,她越退,风越当然就越进,这也表明了近来风越山一连串动作背后的深意,看来风越的野心还是无可抑制的膨胀了。
鉴于在沉佛恶地查探到的情报,他立即就明白朝夕月遣他去探查的用意。原来北邙宗与天坛教合作的事,朝夕月也被瞒在鼓里,风越要独吞恶地的好处,加上今日找个小借口就上门寻隙,两山这是要爆发内战的征兆?
不过,苏伏还是小看了朝夕月,她忽又嫣然一笑:“师兄可能不知道,方才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也要求我探查仲谋的识海,并且承诺,若果他们错了,便自己去虫窟受罚。既然师兄亦如此要求,那么若果错了,是否也去一趟虫窟呢?”
她笑眯眯的转向风羽道:“师兄倒也不必亲自去,我的乖师侄那么懂事,有口皆碑嘛,定会代父受过的罢!”
风羽脸色微微难看,勉强一笑:“师叔说的好像赢定了一样!”
风越略一皱眉:“师妹,你是否把事给复杂化了,难道本座身为风越山之主,还无权查探一个弟子?还是说,在师妹眼中,本座就与你的两个弟子相当?”
而就在朝夕月正欲言时,脸色微微一动,便见洞外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个是着黑衣,神情冷峻的青年,另外一个赫然是鲁惇。
两人分走两边,各自来到风越与朝夕月身侧,附于其耳,悄声说了两句话。
风越与朝夕月双双色变,遂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不再收口,风越先行出洞,且行且言:“羽儿,你不要多问,速回风越山!”
不止是他,朝夕月亦同向洞外疾行,临走时瞥了一眼红袖与高于世,并向那冷峻青年嘱道:“长风,将这二人投入虫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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