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剑主知道,可你莫要误解老夫之意。老夫欲让你出任实证院首座,乃是看好你那一份斗法的机灵与对己身实力的运用,加上以人族之身修成《炼妖经》,可谓前无古人,凭着这些,出任首座或许还缺一些威望,然剑君之名流传日久,门中亦有许多弟子将你当做楷模,我们这些老家伙与比我们更老的老家伙都会遵循萧师叔祖的训诫,只选有用,不选最老。”
他顿了一顿,又道:“是以,此事绝没有要补偿你的意思,剑斋虽然错了,对你的补偿,也不可能是实证院首座之位。”
“若实证院果真成立,首座这个位置太重要,并且敏感。年轻一辈,湛兮修为不错,即将要突破玄真,可阅历不足,性子不够沉稳,无法胜任;真卿向来不管杂事;明吉秉性略缺,不足以担此大任;无极已是下任剑主人选,讲经院,亦要由他来接任;玄清更不可能,她成道之基,便是以戒律为本,不会转去实证院;洛泽阅历秉性皆可,由他出任,不是不行,但老夫觉得,没有你合适。”
“而且,他方才得《剑典》核心本义,闭关日久,还是没有勘破最后一层,出关日还遥遥无期,能在法劫爆发之前出关,已是极好的结果。”
苏伏听了这话,轻易都不会动摇的本心,竟然有些虚浮难定,他定了定神说道:“长老明鉴,若论守护剑斋,弟子在外,必然比在内好许多。天道盟方面,有剑斋鼎力支持,必能令他们暂且自顾不暇,若有喜儿师妹相助,那再好不过,此外弟子还想要一个人,便是弟子派过去的凌远寒,希望剑主能让他作为喜儿的助手,随同前往神州,弟子便可暗中筹谋。”
鸩长老说了那么半天,见还是不能说动苏伏,龇了龇牙说:“罢罢罢!都依你便是。可你小子要记住,不成真传,不得《剑典》,你不愿出任首座,剑斋也不会提你为真传弟子,所以《剑典》你是看不到了。”
“对了,老夫听过了小苏瞳被抓之事,怎么你人不在青州,却能知道小苏瞳被黎家抓走?”
苏伏道:“便是因为凌远寒的缘故,弟子在他身上设有秘法,可遥遥与他联络。”
鸩长老嘿然一笑:“那倒是便利,还有,你所谓的对神州早有筹谋,莫非指的是玄门?”
“这……”
苏伏这回不得不惊讶道:“长老如何知道?”
鸩长老撇了撇嘴:“你以为戒律院对你与玄门的关系半点不知么,你以为玄门能在青州立足,玉清宗与剑斋都视而不见,是因为他只‘传教’而不‘传道’么?”
“约莫五载前,玄门便借大律与大康国之间贸易往来之间暗暗渗透,如今玄门恐怕已经传播到神州各国了罢。”
苏伏压抑着心惊,苦笑道:“没想到早就被识破,弟子还在想要如何与长老解释。”
鸩长老道:“不要小看剑斋的情报网,在青州,还是没有多少事情可以瞒过戒律院的。当然,你让玄门送来的玄英紫玉,剑主已经嘱咐老夫给你留了一份,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藏经阁找老夫索要。”
苏伏心神很快凝定,他略点头道:“有需要,弟子不会客气。玄门如今在神州非常渺小,只能依靠少量的信众维持。弟子希望得到门中大力支持,一切所需都将由玄门暗中输送。”
鸩长老微微点头:“老夫会着专人负责此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两人又议论了一些细节,待到论罢,已是两个多时辰过去,子时将至,繁闹的龙宫城也算是静逸下来,周边静悄悄的,唯有‘咕噜噜’的气泡声偶尔响起。
鸩长老缩了缩肩背,再次拢了拢袖子道:“好了,该说的老夫也都说了,你既然有自己主意,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会干涉,只是你在外面,切记要小心行事,敛敛锋芒,不要动不动就杀人,若是没有他事,老夫就去向龙王告辞了。”
“鸩长老,弟子还有一事相询!”
苏伏想了想道:“方才长老提到过储物指环,不知此物究竟是何来历,是否与万劫冰玉王有关?”
“万劫冰玉王?”鸩长老拢在袍袖内的手微微一动,使得他纹丝不动得身形像似一震,而始终耷拉的眼皮,陡然睁得浑圆,急声道:“你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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