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面前你还没有抽过烟吧,抽吧抽吧,要那么多规矩干什么?”
“宿翰,你可得跑快点,外公可是要追着打你的,不过你那性子,他要打你你也不会跑,乖乖跪着让他出口气也就得了,以后好好陪陪他,见到外婆也替我向她老人家问声好,至于你那个缺德的父亲就免了吧。。。。。。”
“你现在一定也知道那天晚上把你拖到黑巷子里揍你的人是我了,谁叫你四肢不勤,动手能力差的人就多穿几件衣服嘛,多穿几件也不至于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的!”
唐易恒抽了一口烟,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对着佐宿翰的墓碑举了举,“这是,哥向你赔礼道歉的!”
白酒入口辛辣,喝下去喉咙里一阵火烧似的,唐易恒一口就喝了小半杯,脸上的表情是一皱一皱的。
“你八岁那年裤裆里发现的那只小青虫是我给扔的,哦,你明明胆小得怕得都要晕过去了还死撑着,舅舅就说了,你就这点不好,什么时候都不爱说真话,不爱把最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
“。。。。。。”
唐易恒坐在俩墓碑的中间,嘴里叼着那支香烟,左一句右一句,一点也不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几句又喝一口,一小瓶的白酒很快就剩下了半瓶。
“陆家那个女人死了,小橙子还活蹦乱跳的,顾念也还活着!舅舅的眼睛能看见了!至于我妈,我妈还好,她那么不服输的要强性子应该能撑过去的!我相信她!”
“我让陆家的人倾家荡产,陆博难逃牢狱之灾,陆老头被气得中了风,而陆漪菲的母亲,呵,听说也是半疯半癫的!昨儿个闹出了自杀,应该还没死!”
唐易恒端起了酒杯又喝了一口,侧脸伸手摸了一下外公的墓碑,“外公你一定会说报应不爽!”
唐易恒说完,端着酒杯的他冷哼一声。
“只要他们还留在北城我就不会让他们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
一瓶白酒见了低,唐易恒脸颊也微微地红了。
傍晚的风在山间显得有些萧索,吹过来时,靠在墓碑上的唐易恒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这一挡,捂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就迟迟地没有再放得下来。
靠在墓碑上的他双肩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墓地里一片死寂,只听得见山风吹过的风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易恒才从地上爬起来,不是起身走,而是伸手将佐宿翰的墓穴里的骨灰盒给取了出来,再从自己裤兜里掏啊掏,掏出了那条手链,放进了骨灰盒里。
那条手链是他从白霖手里拿走的,是那天医生从佐宿翰紧拽的手里抠出来的,就是那条那晚上佐宿翰要给顾念戴上的那条手链。
骨灰盒的盖子沉重地盖上,唐易恒把骨灰盒重新放了回去,这才摇摇晃晃地扶着墓碑站起来,再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朝自己停车的那边走去。
就让这条手链陪着你去吧!
如果你的一生里只有回忆才有快乐的,那么你就永远待在记忆里,永远不要再出来了!
唐易恒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车边,肩膀上还搭着他的外套,走过去眼睛一晃,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所以在看到他车门边站着的人时,也没有多惊讶,而是走过去往车边一靠,熏着酒气轻轻说了一句。
“你来,是不是又是来跟我说,你又要走了?”
宫汝沫看着微醉的唐易恒,垂眸时轻轻点了点头,“是,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唐易恒看着宫汝沫离开的身影,他的目光很飘散,似在看对方的背影,也似涣散在一边的角落,听着宫汝沫车门关闭汽车启动离开的声音,那涣散的目光里竟有着再也难以掩饰的苦笑表情,眼神再次变得黯淡无光。
宫汝沫走了,又一次走了!
他以为她上一次已经是最后一次,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最后一次!
歪斜着靠在车门上的唐易恒看向墓碑那边,苦笑着低低出声。
“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你那种为了追求幸福孤注一掷的偏执,不是一般人会有勇气做到的!”
宿翰,能不能告诉我!
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今天更新完毕了,明天继续,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