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我现在就明白一点,要是咱们两再在这里闲扯,搞不好明天早朝的时候就会有御史弹劾我们毁坏御赐之物,对皇上大不敬,藐视皇权,谁也说不上到时候会怎么样。索额图一边说,一边拉着秦有福紧赶了两步冲进了前厅,随手换上了房门。
“要不我现在马上找人把这张字修补起来?”没等坐定,秦有福就急急忙忙的问道。
“找人修补?你打算找什么人修补?是不是你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索额图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
秦有福一脸的可怜相,不知所措的问索额图:“要不该怎么办?我听索大哥的。”
索额图心烦气躁的拿起桌上的茶壶,想个自己倒上一杯茶和,可倾倒了半天,茶壶里一滴谁都没有倒出来。
“得、得、得。”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扣响声,接着就听见门蓝山在门外说道:“小的秦公子和索大人奉茶来了,小的可以进来么?”
“等一下,我跟秦公子有点话要说,你先下去吧。”没等秦有福开口,索额图抢先说到。
“是,小的这就下去。”门蓝山离开的脚步非常清晰,任谁都能从脚步声中听出他走远了。
“对了,我正想问你。刚才那个不是纳兰明珠家里的下人么?怎么到你这来了?”听着门蓝山走远了,索额图小声的问道。
“嗨你以为我想啊。”秦有福抱怨着,现在他跟索额图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同仇敌忾是肯定的了。“虽然我这府上有不少原来鳌拜府留下来的吓人,可但凡能管事的都给抓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园丁、要么是厨娘,还有几个工匠什么的,根本管不了事。我这次来北京又没有带人来,结果皇上把鳌拜府赐给我以后,府里面一个能管事的都没有,纳兰明珠来了以后一看到这个事,主动说借给我一个管家的人先用着,等我最近的家人来了以后再让门蓝山回去。”秦有福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怎么那么糊涂?家里管事的能随便用别人的人么?咱们两兄弟,缺了少了什么你不知道跟我开口?我能看着你家里乱成一锅粥不管么?你要知道,家里的管家是顶重要的事,需要的话你跟哥开口,随便给你找个人管家是没有问题的。难道你就这么放心用别人的人索额图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此时此刻,秦有福唯有连声应是。就算是心理不服气,想找点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别人索额图大义凌然的,秦有福还能有什么话说?
“行了,你先在这屋子里守拙,别让人进来,我这就把装裱师傅和刻排便的给找来,等一会刻匾和装裱字画一起来,只要牌匾上没有问题,想来别人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了,下回千万小心,御赐的东西不比平常,若是皇上心里喜欢,坏了也就坏了。但是我们得小心别有用心的人,万一在这事上让人抓到把柄,麻烦肯定不小,所以以后一定得留意。”索额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吩咐着。
秦有福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嘀咕开了:这个索额图实在是个当官的好手,刚才的几句话一下就把自己给拎清了出去,即使有言官御史弹劾,矛头也只有指向秦有福,谁也不会说索额图的半句话。再有一个,秦有福发现,别看索额图和纳兰明珠表面上挺和气,其实心里已经竞争开了,就连一个小小的管家,两个人之间就出现了这么大的裂缝,可以肯定,将来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之间绝对会像电视上一样走上对立面,成为康熙年间党争的两大阵营的核心。“秦有福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些高官接触的时间长了,尽管没有谁说什么,但是已经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裂痕,这条裂痕终究会变成两个相互对立的楚河汉界,让两个人成为相互仇视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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