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摆摆手,鞋上的布料散尽,露出黑蒙蒙的丝线。
丝线纵横交叉,路线诡异。
像是一张没有尽头的网,将黄道婆的一双脚牢牢束缚住。
黄道婆无比蒙圈:“这是锁魂绳,你骗谁呢?锁魂绳是这样子的,锁魂绳要把三魂七魄全部锁住,你休要蒙我。”
徐甲撇撇嘴:“婆婆,您一把年纪,真是白修炼了。”
黄道婆哼道:“臭小子,你也想教训我?”
徐甲呵呵一笑:“不是教训你,而是指点你。”
他指着那台纺纱车,一脚下去,踢碎了转轮。
黄道婆大怒:“你敢毁我的纺纱车。”
徐甲指着那碎破的转轮,单刀直入问:“纺纱车的转轮碎了,还能纺纱吗?”
“这……”
黄道婆恨恨道:“当然不能。”
徐甲又指着黄道婆的心脏:“你的心若停了,还能活吗?”
“还用问,自然不能。”黄道婆已经不耐烦了。
徐甲又指着黄道婆的脚:“同理,你的脚被捆住了,你还能走吗?”
“我……”
黄道婆听了徐甲的话,刚要发怒,但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道理。
徐甲进一步解释:“拳头虽硬,可断其一指,便可弥消拳头的威力,毕其功于一点,便可击毁敌人,何必毁其全部?同理,锁魂之术,锁其一点,便可制人,何苦控制其全部呢?”
黄道婆恍然大悟。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怪不得这么多年,我在锁魂一术上没有突破,原来道理就是如此,我过于追求大而全,却忽略了小而精,我在修炼一途犯了大错误啊。”
徐甲哼笑:“黄道婆,我这几句话值钱吗?这层窗户纸我若不给你点破,就算你再修炼千年,也无法参悟。说吧,你该怎么感谢我?”
黄道婆老脸通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一点也听不到。”
徐甲为之气结。
又来这一套!
拜托,就算你装聋,能不能专业点?
蓝秀禾甩动尾巴,唱着歌谣:“老婆婆,不知羞,装聋人,厚脸皮,受人恩,仇来报……”
徐甲急忙向蓝秀禾使眼色:“打住,别唱了。”
蓝秀禾撅着嘴:“又怎么了?我说两句顺口溜不行吗?”
徐甲向黄道婆一指:“你看,黄道婆又变脸了。”
蓝秀禾转头看着黄道婆,果然发现她脸色大变,刚才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转眼就又露出了一副杀人的凶戾嘴脸。
“坏大叔,婆婆又要杀人了,修罗道的家伙真是变态。”
徐甲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被你给激怒了,好好的,干嘛唱顺口溜羞人家?”
黄道婆凶戾抓狂,双手像是疯子一般舞动,大喊大叫:“徐甲,你敢羞辱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撕碎。”
徐甲也使劲晃动了一下耳朵:“啊?你说啥,我听不到啊。”
黄道婆气疯了。
这个臭小子,居然学我装聋。
“徐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声震九霄,大声咆哮。
徐甲点点头:“哦,这下我听懂了,你说你口渴,要喝水是吧?”
黄道婆高声尖叫:“什么口渴,什么喝水?我一点也不渴,我说要杀了你。”
徐甲使劲点点头:“你要我喂你喝水啊?好吧,谁让你不能动呢,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尊老爱幼,来,就成全你一下。”
手在乾坤袋中一抓,抓出一碗孟婆汤,端在手里,热乎乎的冒着白气,向黄道婆走去。
黄道婆看着徐甲端着一碗汤走过来,意识到不妙,手中的丝线来回摆动,织成了一张巨网,要把徐甲困死在里面。
“道火盎然。”
徐甲一摆手,道火喷涌,所有的丝线化为灰烬。
黄道婆气急败坏:“你敢烧我的丝线,我不会放过你的。”
徐甲扑哧一笑:“那你继续织网啊,我都烧上瘾了。”
“你……”
黄道婆还没等织网呢,徐甲左闪右闪,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徐甲手中那碗热乎乎的面汤,黄道婆害怕极了:“拿走,拿走,我不渴,我一点也不渴。”
徐甲歪着头:“婆婆,你说什么,你非常想喝汤?迫不及待了,好,我现在就送到你的嘴边。”
黄道婆还想挣扎,但是,却被徐甲用道气固定住,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的看着徐甲将面汤送到嘴边,黄道婆恨恨道:“这是什么汤?”
徐甲挤眉弄眼:“这烫你见过啊。”
黄道婆看了一眼面汤,闻到那股异样的香味,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孟婆汤,居然是孟婆汤,不喝,我坚决不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