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不开!唉!”
那个“经验丰富”,李太医也听不明白是嘲讽呢还是真心夸赞,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还是快快离开为妙。他日,莫不如请辞了这官职,回家打个“御医”的招牌,弄点小医馆,岂不比这生活要安闲的多?
不提太医的小算盘,院子里紫袍官员意味深长的说过一句,对太医的识时务很满意。再次转过头,他问道:“夏夫子还没醒吗?”
“看样子,他还不愿从那个世界中醒来,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一位官员走上前道:“不如,我等将他强行唤醒,否则书仙大乱,世界崩碎,夏秀士凶多吉少啊!”
“周大人说的有理,我等出来时,那郑常已经疯了,说不定是他把夏秀士缠住,想要人为他陪葬。”角落里,朱子语脸色稍显不甘,他从未认为自己不是夏弦对手,但事实摆在面前,书中世界,自己的确输了一筹。
这时候看每一个人,都觉得别人意味深长的笑,但他知道那是错觉。虽然如此,心中毕竟还有一根刺,要是夏弦死了,这“仇”找谁去报?故此他第一个开口,想要挽救夏弦性命。
一旁的谢文更是脸色不好,他是谢家小天才,生来受尽宠爱,人人呼天才,居然被郑常那厮给偷袭了,偷袭也就罢了,还被一鼎敲死,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简直是无法忍受啊!要是郑常没死,他谢文可以教教他知道,什么是怒火。可惜,那样的机会不会有了,郑常经太医验证,真的死了。不禁又有点落寞,好好的一个天才,也是官场上的风流人物,这么就死了,就没了!感觉中有点不真实。
他恍惚的四面看,到现在还没回神——这次打击,是他生平从未有过,哪怕进了书仙界,自己也是一路踏青云上,虽然吃的苦多了点,受的伤也不少,总体来说,一切是很顺利的。偏偏最后,最后,唉!那终究不是话本,自己也不是话本里的英雄。他在反思,也在为自己的表现辩证,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夏弦,他可不认为自己输在夏弦手里。
至于最潇洒的寒门学子姚血,他自从醒来就默默躺在一角,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偶尔抬头也是看着天空,瞳孔中一点人影也映射不出来。
许久后,他叹息一声:“这都是命。”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紫袍官员拦住他道:“你要去何处?”
姚血道:“回家。”
那官员扬扬手里的绢布“且待接了旨后再走不迟。”
这话一说,姚血听话的坐在一边默默等待,耳边那几位官员还在说话。
“唤醒了吧!”
“嗯!唤醒了去。”
几位官员一起上前,想要将夏弦唤醒,没想刚刚靠近,夏弦突然“忽”的跳将起来。
“啊,你是……”
当面的官员也被吓了一跳起,差点没来上一场误战,文章都已经涌到了嘴边。
“你是谁?你……”
夏弦迷茫的看看四面,慰然现,这里是南都,再不是那书中世界,没有了郑常,他苦笑道:“小师弟?”。
我自来孤苦伶仃,从未见过师兄和父母,除了寒修射,这世上有谁是和我沾亲带故的?如今你叫我小师弟,为何又不告诉我,你,是谁。
“罢罢罢!”三声罢。夏弦深深吐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官员,这位紫袍大官是谁?他来做什么?不是说大乾进军了吗?按照南律,他这样的人物,是要上战场的。
得到与付出大部分时候还是相等的,你既然为官,享受了人所不及的权力,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比如被上司训斥的怒气,比如,你要上战场,你也许会死。
紫袍官员也不啰嗦,张开天子手书念道:“着夏弦等人,即日启程前往乾龙城,将逆贼寒修射之人头给朕带回来。”
“什么?”夏弦有点糊涂,寒修射?他不是在乾龙城吗?对了,他还在应天学堂呢!他是逆贼?对哦!他还是水贼呢!
夏弦现在脑子有点乱,暂时理不清,只能默默无语。
谢文小声问道:“乾人,来了吗?”
院子里忽然寂静,只有紫袍官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