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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芷柔并没有怀疑曾曼的话,人却很亢奋,根本睡不着,这时候她在发现,除了下面仍传来余伤裂痛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房事后的疲累感觉,反而相当有劲、活力充沛。
“嗯?”
赫然,饶芷柔发现天花板上有只不知名的小虫迅速爬过,钻进了板与板的缝隙之间,可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她竟连小虫身上的触须都看清了,而且色彩鲜明,特别富有层次感,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饶芷柔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要知道,她的视力在零点八左右,有轻度的近视,稍微隔远点,看哪个男人都是帅哥,怎可能看到小虫的触须?
偏过头,饶芷柔看向墙上贴的海报,居然把海报左下角印刷公司留下的用八号字印的公司网址看了个一清二楚。问题是,床和海报的距离在四米以上,想看清八号字远比隔五米看清视力表上二点零那一行难度大多了。
“我的视力恢复了?不,不止恢复那么简单,我的视力可以媲美飞行员了?莫非是伐毛洗髓的功效?”饶芷柔想到这儿心里一阵激动,对费伦更是爱意满满。
曾曼出了卧室,瞥了眼在沙发上睡得熟透的柳香瑶,径直回到浴室门口,伸手敲门。
“谁?”门内传来费伦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么?”曾曼边探问边推开了锁坏掉的浴室门,只见费伦正杵在浴室当间,扯着冷水管一边冲洗身体一边把地上的黑垢粪水往下水口冲。
曾曼赶紧上去,不由分说地抓住水管,道:“还是我来吧,你去浴缸你窝着!”
费伦横她一眼,道:“用不着……另外,我也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对我发号施令。”说完,目光更落在了曾曼拽水管的手上。
曾曼闻言一僵,沉默了几秒,倏然道:“阿伦,我喜欢你!”
费伦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摊手道:“那又怎样呢?”
曾曼咬了咬嘴唇,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费伦瞪大眼睛,很无语道:“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因为这阴差阳错的一夜*就闹到死缠烂打的地步吧?”
“你说……一夜*?”曾曼的美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还能是什么人?中了媚药的女人呗!”费伦耸肩道,“你不会因为我好心施救就讹上我吧?再说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那些个女人都是没名没份的跟我,你还想掺和进来么?”
曾曼立马梗着脖子道:“她们可以没名没份的跟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听到这话,费伦无语问苍天……呃、问天花板,好半晌才道:“可问题是,古精灵她们几个跟你不同,她们的社交圈子很小,家里人不是都死光了就是老年痴呆,而你亲朋好友应该不少吧?”
曾曼闻言一窒,同时芳心里暖暖的,因为费伦也在为她着想,旋即下大决心道:“大不了我和你明天就去领结婚证,下个礼拜就离婚,这样一来,你就是我前夫,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别人最多以为是旧情复燃,起不了什么八卦。”
费伦愕道:“你疯了吧?这么奇葩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
曾曼的眼神坚定不移,死盯着费伦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再说吧!”费伦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冲洗着地板。
曾曼眼珠一转,用起了激将法,冷笑道:“你不会是怕我通过结婚分你的家产吧?”
费伦深知夫妻之间分家产那也得看婚前财产协议是怎么规定的和结婚的年限,所以根本不受曾曼的激,不豫道:“你不说要帮忙吗?先把浴室这里清洗干净可好?”
曾曼闻言,反而心头一喜,知费伦已多多少少认可了她的提议,顿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嗔了费伦一眼,抢过他手上的水管,就开始干活,一边冲水她居然还一边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丝毫不介意浴室里仍未消散的臭味。
费伦见状,不禁失笑摇头,窝进浴缸里,扯过花洒,开始洗白白。
曾曼显然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女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地板冲洗干净,还将那几块浸过粪水的浴巾全笼进了垃圾袋中扎紧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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