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晗目光含着深深的笑意从秦葭面上刮过,母亲也快老了,也得找个依靠了!他感应到秦葭目光中所夹带的一丝不忍,百无聊赖地一笑,道:“我相信他虽然恨我,却终究不会丢下您不管的,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雪儿,哥哥他剩下的也就只有您这一个亲人了!”
秦葭听欧阳晗语气这般低沉,不觉脸色微变,良久,才有浅浅的笑意自嘴角角漾起,“他若如你这般懂事便好了!”
“母亲此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有了咱们晗世子,您就忘了儿子这些年所吃的苦了么?”秦葭话音才刚落下,谭奕枫便不顾宇文雪的阻挡,直冲了进来。早间听闻欧阳晗跟随宇文雪来了这里他还有些不信,想那欧阳晗自小便就不可一世,秦葭在他于襁褓之中的时候便狠心弃他而去,欧阳晗去跟能说原谅就原谅她了,可是如今见了也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欧阳晗屏息片刻,目光淡淡从谭奕枫面庞上划过,口中却道:“娘亲若还有事,孩……晗便先就退下了。”此刻,他若在以“晗儿”自称,恐怕又会惹恼了谭奕枫的罢。与其让母亲,让雪儿为难,倒不如他先离去,如今母亲已经找到了,若想再见,总还是有机会的吧!
宇文雪微微一怔,旋即以最快的速度泯去那一份意外的愕然,“晗……”他竟是如此的识大局,这样的语气……也真是难为他了。
生怕两个人起什么不必要的争执,秦葭心中倏然一紧,她淡淡瞥了眼同样紧张的宇文雪,微一沉吟,已然换了淡淡笑容,温和说道:“你们去吧!”
“怎么我来了,晗世子您便要退下。”谭奕枫此话略有薄责之意,“看来是我谭奕枫来的不是时候了。”
欧阳晗只低头默默,嘴角不由逸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拱一拱手道:“兄长此话差矣。”
见欧阳晗如此低声下气地与谭奕枫说话,宇文雪心下甚是疑惑,不由得与秦葭两人面面相觑。到底因为什么能让欧阳晗那般不可一世的狂傲少年变得如斯谦卑。
谭奕枫眼中划过一丝深深的阴翳之色,默然片刻,道:“兄长?谭某何德何能敢做您晗世子的兄长!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呵,谭某是谁,无非只是个遭人唾弃的拖油瓶罢了!”因为秦葭曾告诉他,他小时候在靖王府里住过一段时间,于是谭奕枫便私下派人去调查当年欧阳叡与秦葭的往事。果然,他查出的结果是他果然在靖王府里住过。有人说,当年靖王爱屋及乌,毫不忌讳地把一个乡下的村姑带回了京,而且那村姑还带着一个儿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那村姑离开了靖王府,那孩子也在某天走丢了……
秦葭闻言,心中无比酸涩,她晓得谭奕枫误会,却也不便解释,只苦笑着由得他去。这些年,他苦过,累过,亦痛过。如今只要他心里痛快,想说什么就让他好好地说下去吧!
一丝难掩的窘色自欧阳晗眼底划过,他这般容忍谭奕枫却依旧咄咄逼人,尼玛,老虎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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