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来意。随即,梁静笙示意墨竹和墨兰将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
突然,墨兰惊叫了一声,因为她放下的盒子突然动了动。可明明,那盒子里头装的都是死物。
“怎么了?”梁静笙等人忙问。
“动了,它动了。”墨兰指了指石桌上的盒子,众人仔细一看,确实在微微颤动着,就像里头有着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耗子吧?”墨竹想起了昨天赵妈妈说这天儿冷的厉害,耗子都往库房里躲了。
“不……不会吧?”想着可能一路上都拎着一只耗子在手上,墨兰的声音颤得厉害。
但凡是女子,那都是怕耗子的,梁静笙也不例外。她的反应是,朝着那盒子的反向退了几步。
“小冯啊,师傅腿脚不便,你去看看。”一边说着,冼大夫一边飞快地蹿到了梁静笙身后几步处。
冯凌先是回头问了问墨竹墨兰她们,“盒子里面是什么?”待得到可能是长生果的答案之后,他挥动了随手拿起的晾衣竹竿将盒子拍到了地上,然后……众人只听到了‘啪啪啪’的声音。
不多时,冼大夫指了指在低空扑腾了几下然后扑在了地上的某物问:“这也是年礼的一部分?”
梁静笙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花生壳,伸手捏了捏额角,有些艰难地答道:“送您的年礼,应该有一部分……在它的肚子里头。”
“你这养的是肉鸽?长相倒是挺特别的,肉特别多。”冼大夫仔细打量了半响,评价道。
黑尾略无辜地站在了梁静笙手心之上,稍稍打量了一下周遭,就开始‘拜菩萨’,梁静笙摸了摸它的脑袋,“额,它应该是只信鸽。只是……吃多了点儿。”
“它?信鸽?”冼大夫想起刚才它在地上扑腾的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口嘀咕道,“它要是信鸽,母鸡也能成信鸡了。”
这样的小事,傅昭没有必要撒谎,于是梁静笙点了点头,“它懒,又吃的多,然后……”
冼大夫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黑尾,然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小丫头行啊,这信鸽也被你养成肉鸽了。”一句话,说的梁静笙哭笑不得。
“傅小子走了。”突然之间,冼大夫说出了这句话。
梁静笙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话,只能点点头。
“你和他……”冼大夫还没把话说完,梁静笙已经猛地起了身,“冼大夫,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未待冼大夫答应,梁静笙已经飞快地跨出了未曾阖上的院门,离开了。
看着背影很快消失不见的梁静笙,冼大夫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声道,“小傅啊,小丫头很明显不待见你啊!”这话语气略沉痛,可眼中分明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待阿笙的名字写进我傅氏族谱的那天,定请您来观礼!”一人打开了房门,从屋中缓步走出,正是傅昭。
“口气倒是不小。小冯啊,听师傅的话,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踏踏实实的,自负是可以的,自大就不好了。”见傅昭不再言语,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冼大夫挑了挑眉,“小傅啊,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啊?这小丫头满十五了吧?要是你走的这段时间里,她的亲事突然定下来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小丫头长成那样,谁看着不喜欢啊?你以为就你慧眼识珠?”见傅昭脸色有些不好,冼大夫立马转了口气,“你看,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怕你竹篮打水……”
“抢。”只留下一个字,傅昭转身,迅速远去。
直到看不到傅昭的背影了,冼大夫还一副没有回过神的模样,“他刚才什么意思?”
小冯收拾好了地上的杂乱,略有些犹豫地说,“傅大哥的意思……我听着应该是说,如果梁姑娘真定了亲,他就把她抢回家去?”
闻言,冼大夫瞪大了眼睛,“抢亲?!都要什么行头?咱们帮小傅准备准备?不对,要先给小丫头寻门靠谱的亲事才行……不然……春生堂提前几天开门?让那些个夫人们给小丫头踅摸踅摸?”
冯凌:“……”师傅,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傅校尉,按您的吩咐,属下这些日子天天都派人监督他们完成拉弓一百次。”说完这话,来人翻开了名册,“第一天先完成的人是……”
待得最后一次听到沈陌的名字,傅昭点了点头,“各人的素质和承受能力都有区别,咱们要因材施教,区别对待,这几日前十完成一百拉弓的人,明天增加到一百五十次。”如果沈陌在第十一名,那么,这明天增加五十次拉弓训练的人会增加到十五个。不管他藏不藏拙,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