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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整个偏厅为之一暗,6府上空云层涌动,众仆役丫鬟愕然道:“天怎么黑了!”
原来却是秦征心中暴怒,情绪一念力不知不觉笼罩整个偏厅,气机动处甚至影响了天象!6府所有人的视觉都受了影响,便觉得屋子好像黑了。
内院中严三秋心头一凛:“果然是他!他的功力果然恢复了!”
偏厅之内,秦征已知6府之中有人不愿自己与6叶儿接触,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他反而冷静下来,众人才觉得屋子渐渐恢复明亮。
6有缺是府中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刚才见了秦征暗怒也颇为忌惮,他却仍然是恭谨得不失半分礼数,道:“秦公子?”
秦征略一环顾,强忍着道:“贵府好像很忙。”
“那是!”6有缺道:“我们家二姑娘刚刚与吴兴沈家公子沈胤订了亲,如今全府上下都忙着筹备这场婚礼。”他指着厅中的丝绸绫罗、珍珠翡翠道:“这些便是沈家送来的部分聘礼。听说秦公子与我家的新姑爷有旧,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才好。”
正月初四时秦征曾与沈莫怀聚了半日,知道沈胤是他的本名,这时心道:“6先生于我有恩,莫怀更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搅和了这场婚礼。6府侯门深似海,内中扑簌迷离,我和叶儿的事且从长计议,不可造次。”
当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若6先生回府时,还请老先生代为通禀一声,就说秦征来过。”
6有缺道:“夫人就要来了,秦公子不如再等一等吧。”
秦征听得出他言不由心,说道:“不必了,夫人才要嫁女,肯定忙碌,在下告辞,请老先生代我向夫人告不辞而别之罪!”
6有缺也就不再留客,道:“既如此,容老奴送公子出门。”送到大门口,门子6勿盲半拐着,冷笑道:“打秋风的,终于肯走了么?”
陶渊明道:“板子痕还在吧,就忘了怎么挨打了?”
6有缺喝道:“勿盲不得放肆!这是秦公子和陶公子!什么打秋风的!”
6勿盲看着秦征的布衣布鞋,嗤之以鼻,6有缺却自始至终保持彬彬有礼的笑容,让人对他无可指摘。
陶渊明这时却对这虚伪的笑容倍加厌恶起来,倒觉得6勿盲那势利嘴脸不那么让人讨厌了,秦征忽然想道:“丑八怪的亲娘没了,她在这个大府邸里其实如同孤身一人,若整天面对的都是这样笑里藏刀的家伙,这日子可怎么过!怪不得她一提起家里的事便郁郁寡欢了。”
忽然觉得6宗念武功虽强,却是齐家无方,心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抬头以心语呼喊都:“丑八怪!我来了!你在哪?出来见我!就算你不方便见我,至少回应我一声!”
他心语出,笼罩方圆十里,但6勿盲却什么也听不到,只见秦征嘴唇动却没说话,喃喃道:“这人真是古怪,在念咒么?”
但6府后园中,正陪着老夫人晒太阳的严三秋、6华亭却都听到了,严三秋眉头大皱,6华亭道:“娘,是昨晚那位秦公子么?他怎么会用心语?”
严三秋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老夫人问道:“什么秦公子?”
6华亭道:“他叫秦征,好像是姐姐外出求医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他昨天来寻姐姐,我路上遇到了他,带了他回府,本来想今天请姐姐去见他一见,只是娘亲不许。”
严三秋忙道:“我自然不许的!他一个单身男子,竟然就这么闯上门来求见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能是什么好路数!”
老夫人点头道:“这事你娘做得对,女孩子家,不该如此随便的。”忽又道:“秦征……秦征……这名字我似乎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