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很郁闷,真心郁闷!
吕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本来吕布被自己的手段老老实实的拴在酸枣,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酸枣令忽然被封了个中郎,快快乐乐的去晋阳上任了,而接任居然还是这位酸枣令的亲族,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吗!这不是大张旗鼓的拆墙角么!
于是,眨眼之间,酸枣,乃至酸枣以北的地区都被吕布彻底的控制了,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轻轻松松的凭着一纸诏书就拿下了大片的地盘,并且吕布一改后勤受制于人的局面,转眼之间,无害的守户犬就变成了夺命的饿狼,而且还是张邈自己引狼入室的。
现在陈留是内忧外患,张邈也有些麻爪了。
张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找到丁原求援,本来就是病急乱投医,袁术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张邈是怕极了袁术的狠辣,至于刘岱,张邈实在是不看好软绵绵的刘岱,再说了,现在刘岱被袁氏兄弟围了起来,眼看着也蹦达不了多久了,张邈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因此,他才在无奈之下找上了丁原。
却想不到好不容易费尽心机的弄来了一只看门狗,却又眨眼之间变成了入室的狼,人生对于张邈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筹莫展的张邈得知酸枣的变局之后,实在是寝食难安,rìrì召集众人开会商讨对策,这不开会还好,一开会,大家在证实了酸枣的情况之后,偷偷摸摸的都忙着四处联系出路去了,有的去酸枣给吕布上贡,有的则向洛阳跑。自然,想着去投刘岱的人也有,这一下子人心都散了。
原本看上去还一片安宁的陈留顿时有些人心惶惶的感觉了,这种不安的情绪反过来又让张邈陷入和更大的不安。
于是,张邈再次招来了陈宫。上次给他出主意拱刘岱上位以对抗袁术的正是陈宫。只不过,张邈对陈宫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可能跟陈宫不是本地人有关,而且陈宫多智。张邈难以看透和把握陈宫,所以陈宫给张邈的印象不好。
不过现在张邈是火烧眉毛了,不得不找这个多智的陈宫来商量,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
“公台,事急矣!如今吕布咄咄逼人。陈留世族是人心惶惶,该当如何是好?”
陈宫捧着茶盏不说话,微微的皱着眉头苦思,张邈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能去撬开陈宫的嘴巴啊!桌案边上的香炉里幽幽的白烟轻柔的向上伸张着,室内十分的安静,屋中四角的炭炉散发着阵阵暖意,也让张邈觉得闷热。
“大人,请恕在下妄言。此事大人从一开始就办差了,这是火中取栗啊,如今始终还是引火烧身了。”
“此事我已经知晓,奈何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如今该如何应对以免除陈留战祸呢?公台。事关万千民众,还请公台尽力而为啊!”
看着一脸惶急的张邈,陈宫心里暗暗的鄙夷,什么万千民众。怕是你张邈的家小族人吧,自己当初乐呵呵的用补给拴着吕布。吕布在并州就是老大,如今到兖州来援助张邈,居然被当作看家犬来使唤,这吕布能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张邈是生怕吕布没有了后顾之忧,转眼就会大军南指来取陈留,凭着卫兹那个二把刀想要击败号称战神的吕布,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人,为今之计也不难。”陈宫扯了扯嘴角,慢悠悠的说道。
张邈大喜:“哦!公台有何妙策?”
“妙策是没有的,可行的方法倒是有一个。”
“公台快快讲来!”
张邈的样子恨不得从案台后面扑过来,半个身子都压在案台上了,陈宫再次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的说道:“大人只需一纸表文,自请去职,然后自愿前往晋阳入朝为官,则万事大吉!”
张邈愣住了,随即身子向后靠去,一脸冷肃的看向陈宫,陈宫看着张邈的眼神,甚至有些害怕了,这货不会直接先拉自己垫背吧,虽然自己这个计策有些损,但是这绝对是张邈现在最有利的选择啊!
张邈看了陈宫一会,心里的怒气渐渐的散去,陈宫不是笨蛋,肯定不会是故意激怒自己,那么,陈宫的话就值得好好的想一想了,张邈的神sè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心里也认真的考虑着陈宫的说法。
其实仔细的一想,陈宫的说法绝对是很正确的,自己得罪的是吕布,是私怨,从公事和大局来看,如果自己主动的示弱求去,丁原肯定是会接受,而不会任由吕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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