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四周,朝采芙笑道:“灶内还有些火星,墙脚茅柴也有,不如烧些热水给众人泡些茶水吃!”
采芙便迟迟疑疑说:“方才采芙有想过,可捯饬了半天,把那点火星都差点搞灭了,还被烟熏的眼睛疼!”
玉翘叹口气,径自坐到灶前,看向采芙道:“你还不过来跟我学学!说不准哪天就能用到。”
周振威看到的画面实在让人震惊!那深闺之中,金汤玉露浇养的花儿,此时豪放的半跪与地,一手往灶膛添柴,一手用烧火棍将柴草挑起,膛内火光熊熊。嘴里还朝采芙将生火的秘决口授心传。而此时锅内蒸汽腾腾,弥了一屋子肉菜的咸鲜香味儿!
玉翘半跪了好一会,只觉腿酸筋麻。前一世,自己这样大半日不歇地维持着同样姿势生火烧水,也未曾如现在这般娇气。
她缓缓站起,扭转身子却见周振威倚在门前,直直看她,眼神深邃而模糊,有抹疑虑探究之味瞬间隐去。
他走了过来,语气平淡:“这种粗使活儿往后你莫再插手,叫我一声就行!”
玉翘轻声笑道:“我也是闲无事弄着玩,菜都热了热,想必都是饿了的,你到可以来端盘上桌。”
小厮将茶壸茶杯、碗著酒杯皆端来时,桌上已摆了一溜,一盘油盐辣炒螺蛳肉、连一盘胭脂色糖藕嵌糯米,一碟香椿芽凉拌面筋,还有一碟点心盘,半碟碧绿欲滴的软青团子,还有半碟酱红色乌桕糕,另一大海碗的桃花粥热腾腾散着甜香味。
采芙分别盛了碗粥搁各人眼面前,玉翘替周振威倒了杯甜白酒,也替自己斟了一杯,浅尝了囗,笑道:“这是用糯米酵的酒,女孩儿吃着玩的,周大人也可尝尝看驱驱湿意!”
周振威一饮而尽,笑着摇头:“这也能叫酒么?只是甜糖水而己!往日在边关喝得皆是烧刀子,凶的很,来晏京喝最多是徕酒,现倒也习惯了!”
玉翘不语,面色沉郁,她晓得周振威是个能喝的,前一世,每每他来找秦惜月,自个就会协秋荷拎水至她那屋子。也偶然会窥见他与秦惜月坐在桌前喝酒,一个喝得千娇百媚,一个喝得眼惺饧热,接下来干的龌龊事儿,她可是听得分明!
玉翘突然心堵气闷的很,以前不觉得,现把整颗心给他了,虽是前辈子的事,想起就是别扭,不对味的很。
抬眼儿看他,正对上他半边那颊的青伤,还未曾褪去,咬牙不想理,终还是狠不下心肠来,想起化淤膏自个特特带来的,却拉在马车上,逐也不理他,径自起身便往外出了门!
周振威晓得小翘儿生气了,却不知她气的来处,想了想便放弃,看向立桌一边吃的采芙,不耻下问她可知发生了何事?
采芙认真地想了会,再看看他,抿嘴笑道:“周大人何不直接去问小姐,或直接跟小姐陪个不是,她可从不无缘无故生气的,必是你犯了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