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更憋气的是,老祖宗也莫问我从哪里听到的,那千真万确是个不能生养的。”
“不能生养就不能生养罢!”老太君含含糊糊道:“振威对那姑娘花了大心思的,他喜欢就依着他去!”
大夫人怔了怔,倒没想过老祖宗何时如此想的通透!心中吃惊的很,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是好。
巧着竹兰带着几个小丫头端着热水,搭着面巾并香皂进来,老太君脸上疲倦,起了赶人之意,不耐烦道:“圣旨都下了,楚家姑娘定是要进我们周家门的,你也莫要再多牢骚,赶紧歇息去吧!”
大夫人只得福了一福,掀帘出得门来,又在廊前气闷闷地立了会,方才不痛快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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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一夜里双眸炯炯,翻来覆去睡不着,捱到窗外薄透进白晕来,她才迷盹了会,又听到不知什么鸟儿,在树上清清脆脆,长调的鸣着,便再也闭不上眼,索性拨开鹅黄纱幔子,坐在梳妆柜前,恍着神,有一下没一下理着如瀑乌发。
她突然拉开侧屉,从最深处拿出个妆匣来,打开,解了锦帕,周振威送的那枚金凤钗,依旧簇簇新的流光溢彩!她便拈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往事如昨,某些痛楚,如今想起,却好似已渐渐淡褪去。
帘子掀起,却是釆芙探了头进来张望,瞧玉翘已起身,忙唤了碧秀进来伺候梳洗。玉翘问道:“早起可有听到鸟儿叫声?不似黄鹂画眉啼闹,也不像山雀叽啾!”
碧秀抿嘴笑道:“是了,前我正在廊下,看得那鸟儿分明,是山喜鹊。丁婆子怕它吵着翘姐儿困觉,还要拿竹竿把它打了。我便阻了她,这鸟儿是个报喜信的,凡它到处,必要出好事。旁家想请都请不来呢!”
玉翘心一动,采芙先捂着嘴笑,说:“听绣画讲,今老爷一天都在府里,中门已摆好香案,小姐赐婚的圣旨,未时就要到呢!那周大人申时也会来提亲!”
玉翘听到此怔了怔,问道:“他申时来提亲,此话可当真?”
碧秀点头称是:“绣画性子沉稳,说话皆实打实,不会错的。听讲老爷气得还甩了扇子,说周大人是催命鬼,如他来了就要把他撵出去!”
“他也忒急了些......!”玉翘说了一句,想起什么,脸红了红,把下句话咽了!
采芙抢着话又道:“小姐定不知道,昨夜里,老爷还吩咐楚芸关门放狗呢!”
“这又为何?”玉翘疑惑看她,不解问:“家里入了贼么?”
采芙哧哧乐得说不出话来,碧秀忍着笑,勉力道:“老爷说是贼那就是贼了,管他是不是晏京府少尹,翘姐儿也莫担心,周大人能耐着呢!跃上墙去了!老爷晓得后,直说要再将围墙砌高半尺,看他还敢来!”
玉翘突然有些凌乱,她没记错的话,前阵,父亲还曾怨过那周振威,只晓得上楚府来瞎转悠,而不派红媒来提亲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