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实在没理由留在这里,而且她想回h城等季策。
离开h城这么多天,苏槿言的心里竟然有些眷念,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苏槿言去了季策那套复式公寓,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回家收拾行李,她要在这里等季策回来。
回家的时候,苏槿言还特意给苏睿哲买了蛋糕,没想到一会去就看到救护车从面前开过。
苏睿哲出事了。
家里只剩下保姆,她告诉苏槿言说:“好像是太太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先生知道了很不高兴,两人最近因为这件事一直吵架,刚又吵了起来,先生就动手打太太,小少爷想过去阻止,结果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满脸都是血。
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苏槿言转身就跑,拦了辆车赶去医院。
她去的时候,苏睿哲正在急救,护士出来说急需输血,可是库存的血不够用了,让家属赶紧想办法。
苏远山这会儿父爱爆棚,撸/着袖子说:“我是他爸爸,抽我的。”
周秀玲连忙把他拉回来,“你身体不好,还是抽我的。”
苏远山说她,“就你这身体哪有血抽给儿子?一边带着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因为儿子受伤的事,苏远山内疚的要命,坚持要给儿子输血,谁都拦不住。
看到他要跟护士去验血,周秀玲满脸惊恐的表情,连忙追过去阻拦,“老苏,老苏你听我说,你有高血压,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你给我让开!”
被苏远山推倒在地上,周秀玲的高跟鞋摔掉一只,膝盖上的皮都蹭破了,可是她却仿佛没注意到,只是两眼绝望的看着前面。
“完了,这下全完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苏槿言大概猜到些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周秀玲,然后走到手术室外,看着上面亮起的红灯,在心里祈祷着里面那个孩子可以平安。
很快苏远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验血单,两眼赤红的看着周秀玲,“你不说哲哲是b型血吗?为什么医生说是o型?”
苏远山是b型,周秀玲是ab型,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是o型,除非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说话!”
苏远山无法相信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越想越气,他一把抓起周秀玲的头发,抬手就是两个耳光,“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
周秀玲捂着脸说:“你不也骗我吗?当年说的那么好听,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忘不了那个贱人!”
“你还敢说!”
苏远山真的气坏了,可他毕竟年纪大了,被周秀玲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苏远山爬起来之后,转身就要去找武器,找不到东西就拽着周秀玲的头发拳打脚踢,嘴里一直嚷嚷着要杀了她!
周秀玲的头发被揪掉了很多,疼得又哭又喊跟杀猪似的。
医生护士听见动静都跑过来拉架,直到保赶过来,这场闹剧才暂时收场。
那个抽血的护士有些无语,“你们这些当家长的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孩子还躺在里面等着输血,有什么事不能等孩子出来再说吗?”
到底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那份感情苏远山一时也割舍不掉,担心的看了一眼手术室,“马上从别的医院调血过来,钱不是问题。”
周秀玲也说:“对对,钱不是问题,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然而现在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从医院调血过来需要时间,孩子不一定能等到。”
“那怎么办啊!”
周秀玲头发被揪的乱七八糟,脸上的妆也花了,蹲着地上抱头痛哭,“哲哲,我的儿啊……”
“哭又个屁用!”苏远山又想去踹她。
就在这时候,苏槿言走了过来,撸起袖子说:“我是o型血,抽我的。”
时间紧急,苏槿言被推进手术室。
看着浓稠的血液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身体,苏槿言开始有些头晕,沉重的眼皮张张合合。
可是她不敢睡,一直努力睁着眼睛,因为她怕睡了之后就见不到苏睿哲了,再也听不到那个可爱的孩子叫她姐姐。
难受的时候,苏槿言就把手放在小腹上,她好像已经可以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了。
四少,你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对不对?
手术的时间好像无比漫长,苏槿言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听见医生那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好了,所有指数恢复正常,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到医生的话,苏槿言嘴角的笑容还没拉开,就直接晕了过去,她真的已经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