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涛没说话,季策又说:“不方便回答?那我换一个问题,我听说那老头有一些特殊嗜好,你跟他是不是……”
“季、策!”
雷涛一拳砸在门上,“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信不信我让人把门拆了。”
“我就问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隔着门,仿佛都能看到四少无辜的表情,然而他真的就只是问问而已吗?
外头的人甚至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又听到他说:“也对,那老头儿喜欢的是小鲜肉那款,你这种在老腊肉里面都不吃香,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听到季策的胡言乱语,雷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对那两个尴尬到无地自容的人说:“把门给我撞开。”
见雷涛让开,两人摩拳擦掌要去撞门,巧的是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两人避之不及一头栽了进去。
惨叫声过后,是季策幸灾乐祸的声音,“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干嘛行这么大的礼?爷身上可没带红包。”
平白无故摔了一跤,还要被占便宜,两人郁闷的要吐血,只是碍于雷涛还在一旁,所以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门里那个似笑非笑的人,雷涛脸色发青,“这么臭你也吸得进去,恶不恶心?”
季策唇角一歪,“爷是谁?就算拉的屎也是香的,不信你进去闻闻?”
雷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更难看,咬牙切齿的说:“拉个屎要这么久,你怎么没掉进去?”
四少‘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拉屎了?我在里面思考人生不行啊?”
“……”
“我懒得理你。”
雷涛转身就走,季策派头十足的对那两个倒霉蛋说:“快点扶我过去,咱们七爷年纪大了,别让他等得太久。”
“……”
刚才在里面抽烟打屁思考人生的时候怎么不说?
“哦对了。”
季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看着前面那人问,“槿言醒了吗?让你送吃的送过去没有?”
见有人装聋,季策抬腿要去踢他的屁股,“小涛涛,爷在问你话。”
“送了!”
可能是多年的习惯,让雷涛无法做到彻底的仇视和冷漠。
其实他对季策这个人,雷涛的感觉一直都很复杂,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恶,可恶到让人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傻,否则也不会被骗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不过雷涛觉得,他之所以被骗,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在乎。
不在乎公司,不在乎他这个副总,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能让他上心的就只有女人。
以前是苏沫,现在是苏槿言。
季策是个不肯吃亏的人,从他说要去上厕所到现在所用的时间,跟他等七爷用的时间差不多。
于是心里痛快了,屁股往沙发上一坐,“七爷,最近身体可好啊!小四腿上有伤,就不起来给你老人家请安了。”
七爷耷拉的眼皮缓缓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人,“小四来啦!怎么样,腿上的伤没事吧!”
见他没听清自己说的话,季策歪了歪嘴角,声音抬的更高,“不要紧,倒是七爷你看上去像是大限将至,墓地选好没有?”
活到七爷这个岁数,最在意的恐怕就是年龄了,所以这一句他听清了。
从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变化,可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变了,变得阴森,让人有点压力。
不过这些对季策来说完全无效,只见他靠在沙发上,笑的不怀好意。
“我有个朋友是看风水的,这两年生意不景气,就跑到墓园给人选墓,要是七爷有需要,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七爷发白的胡子跳了跳,一开口嗓音嘶哑而且难听。
他说:“小四啊!你还跟小的时候一样,明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却偏偏还想当英雄。”
“我怎么听说,你跟苏丫头不是血亲,可惜她已经跟了别人……”
看到季策的脸色变了,雷涛心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像季策这种人,也就只有抓住他的痛脚,才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季策倒不是因为苏沫的事生气,主要是他讨厌七爷这副嘴脸,就好像已经掌控了一切似的,他最讨厌被人当成棋子。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
七爷摇摇头,“小四啊!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说不了两句就开始浮躁,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干的了大事?”
季策‘嗤’笑,“谁说我要干大事?我只要能干/女人就行了。”
在场的除了七爷,其他人听到季策的话,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抽筋,能把大事和女人扯到一起,也就只有他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