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河段位于孟东防线最前沿,往西便是东部联军第五师查苏伦部的阵地,东岸则隶属于天佑城的地盘,枯水期的白龙河最深的地方不过齐腰深,二者之间的关联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之间的酒碗,跨过来不过是一翻身的事情。▲∴,
以军师身份加入天佑城的王半仙嘴里叼着根牙签,正在老耿耳边滔滔不绝的吹着牛逼的时候,顾天佑却在满世界的想法子联络上宝蜡措,力求阻止季朝恩冒充查苏伦控制第五师。
中了季朝恩的调虎离山计,一下子就耽误了两个小时,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季朝恩应该已经赶到孟东前线。顾天佑举着电话,第一选择自然是联络上宝蜡措,阻止第五师。可惜无论是吴登黑,还是宝蜡措的父母妻子都无能为力。
顾天佑心急如焚,白龙河防线是天佑城西边的门户,过了白龙河一路向东北,是一百多里的平原开阔地无险可守,第五师将长驱直入直逼天佑城。
天佑城内的防御力量只有第一大队的五百名预备队兵和复仇佣兵的几十名伤残老兵。无险可守的情况下,这样一支力量能有多大作为?季朝恩摆明了是想大肆破坏一番,无论谁胜谁败,天佑城和东部联军之间必定会心生嫌隙。
顾天佑很清楚,现在通知老耿,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只要第五师过了白龙河,兵凶战危,尚在修建中的天佑城绝对承担不起这场浩劫。这件事便已经无可挽回。
电话接通了,耿建军的声音有些急促:“天佑,你长话短说,白龙河防线吃紧,东部联军第五师不宣而战,我正在白龙河防线打阻击。”顾天佑大为惊讶,耿建军怎么会在白龙河的? 压下心中疑问,长出一口气,问道:“耿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白龙河防线危险的?”
耿建军道:“我到现在都还糊涂着呢,一个半小时前,你前阵子送过来的那位王参议忽然来找我,说他夜观星象,察觉到西南白龙遇劫,死拉活拽的要求我立刻出兵增援白龙河防线,我一开始没在意,打发狄浩然带一队老兵过来打探消息,主力部队集结准备,按兵没动,没想到狄浩然带人刚到白龙河就跟第五师的先头部队交了火。”
从天佑城到白龙河防线不过五十公里路,不到半小时的车程。老耿说:“幸亏王半仙提醒的及时,也幸亏狄浩然这孩子有勇有谋,当机立断以斩首行动破坏了第五师先头部队的指挥部,为我们赢得了增援时间,否则,白龙河防线一旦失守,天佑城就是被扒了裤子的小男孩儿。”
顾天佑暗道一声好险。同时感到惊奇,这个王崇文是怎么知道白龙河防线对面的第五师有异动的?难道真是夜观星象看出来的?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挺玄妙的。在内心深处的理性认知中,顾天佑是不相信这一套的,奇门遁甲和梅花易数都是了不起的奇学,其中涵盖了社会学,心理学,规律学,人文学,只有天赋极高者才能掌握其中诀窍。但这两门学问当中绝不包括精准预测军事行动的功能。
王崇文这个人,顾天佑一直觉着是孙明申设计塞给自己的。在京城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故作糊涂而已。安心接纳他的目的是让孙明申清楚自己的动向。什么预测到孙明申的计谋被抓,什么王瑞丹舍身救父,顾天佑觉着整件事就是个拙劣的局,既有试探之意,另一方面孙明申又确实打算在自己身边放个人。
天佑城的盘子越来越大,相应的也越来越重要。孙明申下了这么大的注,怎么可能放心只摆个小白羊似的小龙女在顾天佑这花丛圣手身边?从把他送上南来之路起,顾天佑就几乎敢断定,这个王半仙就是国安的老特务。
只论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忠诚,顾天佑自认为风光霁月无不可告人之事,有他在刚好可以安了孙明申的心。所以也就将计就计接受了这个安排。
今天这事儿透着邪性啊。假设王崇文有另外的情报渠道,在季朝恩稍有异动后便立即知道了,那他这情报来源未免反应太快了。老耿说一个半小时前他发出的警告,提醒老耿白龙河防线要出事。一个半小时前,季朝恩离开孟班只有半小时。就算有车接应,这点时间也就刚够他赶到孟东集结部队。
什么样的信息源反应会这么快?
顾天佑仰首望天,心中暗想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白龙河防线就一定能守住!
不管能否守得住,自己现在赶过去也于事无补,不如继续眼前未竟之事。心里打定主意,在电话里对耿建军吩咐道:“耿大叔,东部联军内部出了问题,这个大祸患我必须亲手除了,白龙河防线就交给你了,放手一战,不要留预备队,若我所料不差这场战事会很快结束。”
耿建军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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