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在这一场旷日持久的血雨中,竟然渐渐发出了嫩芽!
那一些可爱的嫩芽,鲜绿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它!
刘洢璕喜悦的笑了。
他对于这片桃林的心血,终究没有错付!
他对她的这片心思,终究没有被辜负!
刘洢璕眉眼弯弯的微笑着,轻轻的合拢了自己尾指上的伤口,在空中转身继续漂浮而去。
此刻楚曜正端坐在长吉洞的大殿中,手中抱着嘤嘤哭泣的棘儿。
他一脸严肃的板着英气的脸,正气盎然,坐得笔挺。与手中暖黄色的襁褓极不相称。
黄婆已经醒转过来,在长吉洞里东转西转的忙着,想要给棘儿弄些吃的。
楚曜的脸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只有眼睛盯着自己脚前面的地板,一眨一眨,可他的心里却是波涛翻滚的。
刚才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去细细思考。这会子一切喧嚣都暂停,他终于可以清清静静的想清楚想明白这些事情。
定灵珠……
刘洢璕……
参天碧玉瞿四侠……
还有……自己手中……自己的孩儿……
正在思想的灵光在一片灰色的混沌中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刘洢璕从天空翩然而至。
一片白色的衣袂飘过,下一个片刻,就来到了内间楚曜的面前。
楚曜连忙站起身,问道:“你回来了?”
他的目光朝刘洢璕身后探了探,又瞟了一眼窗外,“虚名道长呢?矶硫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刘洢璕默不作声,只温柔的接过正在嘤嘤哭泣的孩儿。
哄了她好一会,才弱弱的问了一句:“虚名……他都说了些什么?”
楚曜微微低头,在现在的刘洢璕面前,他至始至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的婴儿,他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虚名早先过来,吩咐我把外面那个人埋了,又把棘儿交给我,就走了。他说他去帮你……对付矶硫。”楚曜喃喃的说。
刘洢璕瞟了楚曜一眼,已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她只淡淡的答了一句:“行,我知道了。”
“你能不能够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抢夺这定灵珠?瞿四侠竟然一夜之间就成了什么上古神器参天碧玉?我真的十分不明白……”
楚曜站在刘洢璕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确实不明白,也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这让一向掌控一切的君王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权威,他发现这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了。即使他现在已经解决了秦陆,已经将整个大禹国的权利体系重新洗牌,已经实现了中央集权直至他一人身上了,可是,这次的事,还是让他发觉了,还是有一些事情,在他的掌控之外。甚至,他连状况都搞不清楚!
他心里越想越生气,似乎自己这个皇帝、这个丈夫,一直都是她牵在手中的木偶,供她赏玩消遣的。她根本不想要他介入她的生活。
“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楚曜皱着眉头,嘴唇紧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