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枪发射出的子弹,能够杀死现实世界的玩家的话……如果不杀掉对方,自己或者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就会被杀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扣下扳机吗。林易衍就像是说出了最极端的情况。某种程度上,与五年前在邮局发生的诗乃被袭的事件,几乎一样——
“易衍!”诗浓坐起身,抓住林易衍的双肩。少年的视线有些失去了焦点,就像是在看着过去一样。即使这样,诗浓还是将脸靠近,强行望着对方的眼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对于你做的这些事,什么也不能说。也没有资格。所以,我也没有问这些话的权利……不过,我拜托你,告诉我一个就好。你,是如何……跨越这些记忆的呢?是怎样战胜这段过去的呢?是怎样,变得像现在这样强的呢……?”
林易衍在眨了两三下眼后,凝视起诗浓来。随后,他左右摇了摇头,“我没有跨越这段记忆哟。”
“诶~!怎、怎么会……”诗浓呆住了,“那…该、该怎么办呢……我……我……”
——我的一生,就只能如此了吗。这个宣告未免太让人恐惧了吧。没办法了吗?即使是,现在走出这个洞窟与死枪战斗,万一胜利了,现实中的诗乃也要永远痛苦下去——是这样吗……?
“但是啊,诗浓。”林易衍把右手,放在了紧握着自己肩膀的诗浓的手上。
“这大概才是正确的。我,忘记了自己用这手杀过人。明明是应该受到责罚的。但谁也没有责罚我,也没有人告诉我赎罪的方法。所以,我才无视了自己的行为,强行忘记了。但是,这些都是不对的。自己做的事,用这双手将他们斩杀……杀人的含义,与重责,我想去接受,并一直思考下去。至少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最低限度的赎罪,我是这么想的……”
“……接受……一直思考。……我……我,做不到……”
“不管变得如何遥远,过去是不会消去的,记忆也不会消逝。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面对,接受这场不得不去承受的战斗呢。”
“……”诗浓双手失去了力气,滑落到林易衍脚边。仰着头,望着洞窟的顶端。直接面对那段记忆,并战斗。自己还是无法做到。这是只属于林易衍的道路,自己的道路要自己去探索,但与林易衍的对话,还是解决了诗浓自身的一个问题。她将视线移到即便在洞窟中依然显得很苍白的林易衍的脸上,低声说道,“‘死枪’!!”
“嗯?”
“那,那个破斗篷的真身,其实是个实际存在的人咯。”
“那是当然的。是原‘微笑棺木’的干部之一,这点绝对没错。虽然我有个大概猜测,但是这个世界变得很奇怪,和熟知的完全不同,所以,我需要确认,他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我就能查到其住所与真实姓名。”
“这样啊……虽然不太明白你说得有些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那破斗篷至少就不是从诗乃的过去复活的亡灵了。她皱起眉头,边思考边说道,“那,那家伙并没有忘记自己在SAO时代的作为,是为了继续进行PK,才来GGO这里的……是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家伙,不管是在袭击泽克西特与薄盐鳕子时,还是在让PaleRider消失时,一定会选择个人数众多的场合。那划十字的举动,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大概……对于他来说,是想让大家都认为他有着能够从游戏中杀人的能力……”
“……但是,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AmuShere与初代的NeavGear不同,不是被设计成了不能释放出危险的电磁波信号的吗?”
“确实是这样。……不过,根据要我来这个世界的委托人的话来说,泽克西特与薄盐鳕子的死因,并不是脑损伤,而是心力衰竭……”
“诶……心脏……?”听到这话,诗浓不寒而栗,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怎么可能,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将脑海中浮现出的话语说了出来,“这个……是被诅咒什么的,超能力之类的能力杀掉的……?”
“怎么可能……”林易衍很是无语的看着诗浓说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超能力的,而他的杀人手法,在我看来,在虚拟世界对对手进行枪击,并让玩家的肉身心脏衰竭的方法根本不存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