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看着秦公的一脸期待,满面的喜悦与焦急的问自己:“向东,你有了解决的办法啦?快说给寡人听听!”就十分遗憾又不好意思的两手一摊:“没有。●臣还没有想到办法。”
秦公听后还没有生气,向东的主将,九军军帅少将军高井旁喝道:“你没有想到办法,凭什么说的如此自信与果决?你这不是哄我们开心吗?”
哪知向东听到主帅的呵责后,竟拱手说道:“军帅!职就知道士气不可泄。秦军岂可被魏军吓住?哪怕是临时充当比划的魏军也不行。职虽然想不到办法,但职坚信,秦军一定由人会想到办法的,故,职才有如此信心,并果决的说出职的心里话。”
秦公听后,哈哈一笑的夸到:“好!这才是秦军的将军和应有的士气。高将军!你不要责罚向东了。不仅不责罚,还要奖励。奖励秦军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我们只要有了这种精神,还有什么困难艰险不能战胜呢?众将军,你们说是不是啊?”
厅中上百将军,赶紧哄然而答:“是!主公。”
秦公听到众将军的回答后,一看众将军士气一震,脸上就露出满意的笑意来。就在秦公刚有了笑意后,又是这个向东,拱手说道:“主公!臣,建议应该一条一条的商讨,先把怎么过河的问题解决了,再讨论下一条!”
秦公一听,火气一冒,刚要发火,一想自己刚表扬了他,立马又来呵责,是呼不妥,就强压住自己的怒火,瞪了向东一眼。
白虎一看秦公的脸色,就帮着秦公解围,指着向东喝到:“少将军!你是主公过去的亲卫队长,是知道军中的规矩地。你怎能如此狂妄?在座的哪一个将军,不知道该一条一条的商讨?这样的大实话,还要你一个少将军来提醒吗?给我跽席、闭嘴!”
向东一听,这才发觉自己忘乎所以了,顿时想起刚才自己的主帅,也是在对自己提醒,而自己没有听,这才在主公的溺爱下,仗着与主公的关系,又来让主公下不了台。想到这,背部吓出了一层汗,赶紧向白大将军行了个军礼后,乖乖的跽席不语。
白虎看向东跽席后,就对着众将说道:“既然少将军已经把问题提出来了,我们就先讨论、讨论如何渡河吧!不管怎么说,二十万人如何渡河的问题不解决,其它都是空话。”
接过白虎之话的是大将军鞠旺:“白将军!渡河的确是个难于解决的问题。先说河道,我们只能从岸门到临晋这五关间选择。岸门太远和临晋防守太严必须舍去外,就只剩汾阴、合阳、蒲坂三个渡口。这三个渡口均由魏军万人把守,一遭到攻击,一日之内,就有周边守军支援,所以直接夺下三个渡口是不现实的。而不夺渡口,在这三个渡口之间的河道,虽然长达百三十里,但两岸陡峭,河床宽阔,河水汹涌,还真找不到一处可容万军集结过河的地方。从集结军队之地来说,还真只有少梁,才有可能将二十万大军在此处集结,并不被魏军发觉。但少梁之河道,是这三个渡口之间最宽的河道,河床宽达六里。就是水最少的季节,河水也宽达四里,而且水流喘急,用十人渡皮筏,最快渡河要半个时辰。用五十人木船也要一个时辰放得一个来回。而且秦军最大的木船也就是五十人的。整个渡口全部摆开五十人的木船,也只能一次使用三百只,渡万五千人。按这计算,一天只能渡七渡,渡二十万人,需要两天。加上必须的物资、装备,最少要五天才能渡河。”
鞠旺刚说到这,就被盘古打断。盘古大将军皱着眉头说道:“人过一万,无边无沿,嘶喊震天的,难道汾阴万名守军看不到、听不到?合阳离少梁仅七十里,那两万魏军也是瞎子、聋子?还有那魏长城,还在魏军手里,离少梁仅仅不到五里?请问鞠将军,该如何对付?”
鞠旺一声长叹:“无法对付。只要有一个魏军发现秦军渡河,只需派一千弓弩手,站在东岸,就会将秦军无法防备箭弩的三百只木船,想射兔子似的,射杀在河水中。”
秦公失望的问道:“秦军就不能选个魏军不出门的日子?”
白虎提醒到:“主公!就是下雨天了。可下雨天,风大浪急,秦军也无法渡河啊?夜晚也不行,一下河就会迷失方向,任水流带着木船漂到下游的合阳了。”
主公一急:“这不行,那也不行?魏军把守的河,就真的防守到水滴不漏了吗?”
“主公!要想魏军不发觉秦军,而且秦军能够将大军一天内之内过河,并还能顺利的将安邑的物资运回,只有一个时间。”就在秦公与厅内众将伤心失望之时,一员战将站了起来,拱手向秦公奏道。
秦公听后,惊喜的以下从席上跳了起来。当然跟着站起来的不仅是秦公,还有三位大将军和众多将军。只有公孙鞅端跽案后,稳稳不动,但也用冒着精光的三角眼,死死的盯住,正在发言的四十六岁的中将军庞剽,第十军军帅。
只见这位以多谋善断,善抓战机,果决勇敢闻名的中将军,在秦公的数声催问下,依然微微笑着的淡恬的说道:“这个时间就是仲冬下旬。”
“为什么?”秦公急迫的问道。跟着秦公发出这句问话的不下几十人,一时嗡声一片。
庞剽脸一板,沉声解释:“只有这个时间里,魏军跟秦军一样,在习惯性的放假中。早了,魏军的警惕之心还没有完全松懈。迟了,还没有等秦军将物资运完,河水就已经开始化冰了,河上冰床,就承受不住大军的碾压。靠船来渡河和运物资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借助河上结冰之后,这河水就成了秦军进军的坦途,魏军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