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公为立太子的事,确实被宗族逼得很不好过。自从废除义戎的太子之后,他就一直回避太子之事。因为一议到太子,他就会想到自己要死的事。秦可刚在自己手中强大了起来,咸阳新都还在完善,河西祖业正等待着他去恢复,称霸致伯之梦想还在自己的奋斗中。之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要夜以继日的去实现的,自己怎么能死呢?
宗族相逼越紧,秦公就越是觉得他们别有用心。他甚至想到:自己的族人就是想自己快点死。自己死了,他们才好夺回自己的封地,才好重新在秦国作威作福。每每当他的二哥来说此事时,他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厌恶。他认为他的亲二哥,在封地与特权面前,已经背叛了自己,投入了封地与特权的怀抱。可二哥是宗正令,缠着他说这事,是尽职尽责一心为公府的本份所在;所以他不得不忍着,忍着还不说,还要装出一副认真听取,仔细思考的样子,在用各种堂而皇之的借口,将二哥这根搅屎棍子甩开。
这天,他刚甩开他的二哥,正在花园里踱步思考着这事时,迎面跑来一前一后的两个孩子。孩子的追赶与嬉笑声,让他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儿子在追赶着大儿子。他的慈父爱心大发。伸手一拦后问道:“你们赶个啥?”
两个儿子一看是爹,就迎面跑了过来。一边喊着爹,一边一左一右的抢着拉住他的手。
这几声亲切的童声,唤起了他的浓浓父爱。他弯下腰来,笑嘻嘻的问着两个儿子:“玩什么啊?赶得这么急忙忙的,小心摔倒哦。”
“爹!哥耍滑。他输了就跑!”小儿子樗里子嘴快,小嘴一抖,就告哥的状。
“我没输。爹!”大儿子于驷反驳无力。
“没输咋跑?”樗里子嘴不饶人。
“找人评理。我走快点也不行啊?”子驷反问他弟弟。
樗里子一指秦公,对哥哥说道:“爹在这。我们就找爹评理,行不?”
秦公呵呵一笑,抽出手来,摸着两个儿子的头上的髫稍说道:“你们争得挺认真嘛。爹一定公正评断。但不能吵!要一个个地说。”
“好!”两个儿子都爽快的答应。
秦公揪了揪两个儿子的小鼻子,笑道:“樗里子是弟弟,小的先说!”
“不行,那是恶人先告状。我们到那看了后,再说谁有理。”子驷不干。
“好!去就去。我有理就不怕你!”弟第答应。
两个孩子也不管爹同不同意,拖着爹就走,把爹拖到不远的一颗桃树下后。樗里子抢着说道:“哥和我说好了的,谁获得的桃叶多,谁胜。以数桃叶的片数为准。是不是?哥。”
哥哥子驷肯定的点了头点,认可了弟弟的话。
“爹!最后来数桃叶,我的桃叶比哥哥多出了一大堆;所以,我的桃叶比哥多。对不对?”樗里子昂气脑壳,天真无邪的看着秦公,像只快乐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