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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觉得放下了一件事,可电话另一端的欧阳玉娜却是另外的情形。
自从上次欧阳玉娜以“女朋友”身份,证明了楚天齐清白后。她的家庭就给她下了通碟:和楚天齐断绝关系,或不再交往。为此,专门让欧阳玉杰回来劝说妹妹。见她仍不思悔改,干脆把她的手机给没收了,让她用另一部手机。并且警告她,如果还不能放下那个小子,还要和那个小子联系的话,家里就会采取手段,让那个小子在官场寸步难行,甚至身败名裂。
尽管欧阳玉娜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怕对楚天齐不利,欧阳玉娜还是压制着心中的情感,没有与楚天齐联系。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放不下他。
前几天,出了一件事。一位农民有重要的事要联系欧阳记者,但打她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最后阴差阳错的打到了报社领导手里。报社领导对欧阳玉娜就是一顿批评,欧阳玉娜以此事为由,回家闹腾了一阵,家里才把手机还给了他,但同时警告她要严守承诺。所以,她一直也不敢和楚天齐联系。
今天,欧阳玉娜父母都出国了,哥哥又不在家。正好在她得以自由的时候,接到了楚天齐的电话。她心中还曾暗喜“心有灵犀”,准备在接听完他的电话后,马上删掉通话记录,以备家长审查。
谁知道,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说了那样的话。怎能不令她伤心,她哭泣着喃喃道:“你怎么就不懂女孩的心呢?”
……
因为陌生来电,楚天齐给欧阳玉娜去了电话,结果却是一个乌龙事件,而且还把欧阳玉娜弄了一个哭哭啼啼。这让楚天齐也烦乱不已。
看着桌上台历显示的七月初七,他忽然感觉内心空荡荡的,忍不住拨出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两声就通了,里面传出宁俊琦的声音:“楚副乡长,有事?”
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的“楚副乡长”四个字,楚天齐感觉心里一阵难受,正放在嘴边把玩的一支圆珠笔,忽然就戳到了咽喉处,说不出话来。
“是你吗?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宁俊琦听不到他的声音,显然是着急了。
刚才被笔戳到咽喉,楚天齐感觉喉头一阵刺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的道:“我……咳咳。”刚说了一个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天齐,你病了吗?要不要紧,要不就去医院吧。”宁俊琦焦急的语气显露无疑。
“我……咳咳。”楚天齐还是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又咳嗽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宁俊琦声音很大、很急,“要不这样,你等着我,我马上去县城,再把你送医院。”
“俊琦,我没生病。”楚天齐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你了。”
楚天齐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几个字。其实刚才他之所以咳嗽不止,一是因为被笔碰了咽喉,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你了”四个字,他老是说不出口。平时如果是以开玩笑口吻的话,他肯定是张嘴就来。可现在不同,虽然他和她有过了一次亲吻,但那只是特殊情况下的一种突发的事情。而且从第二天,宁俊琦就对他冷淡了许多许多。
所以,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这四个字说出去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甚至连同事都没法做了。但是,他现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鼓足勇气,终于说了出来。
手机里好一阵没有动静,只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这一静足足有五分钟。而对于楚天齐来说,却不亚于五小时、五天,甚至更长时间的煎熬。
“你吓死我了。”宁俊琦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知道是指以为他生病,还是被他“我想你了”四个字给吓倒了。
楚天齐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更加忐忑,于是,再一次说道:“我想你了,俊琦,你听到了吗?”
“哈哈,你以为我是聋子呀?”宁俊琦回答。说完,又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呀,所以我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楚天齐现在已经恢复了口齿伶俐的特点了。
“哦,你是不是看到别人过节,眼红了?所以才拿我开涮。”宁俊琦的语气透着调皮。
楚天齐感受到了她今天的语气变化,心中窃喜,于是,就调侃的道:“我那是发自内心的话,苍天可鉴。”
“听你的腔调,就没诚意,你还是想好再说吧。”宁俊琦语气忽然有些落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宁俊琦的语气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楚天齐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道:“哎,女孩的心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