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一指那几个摇滚歌手,“这歌儿唱得懒洋洋的,不够敬业啊,”他在三里屯混了两天,眼界还是有一点的。
“你今天的情绪,不是很好?”田甜不愧是女人,感觉到了一些什么,“晚上陪谁喝酒了,事情没谈好?”
“也不是,有点感慨吧,我觉得自己也像这帮人一样,”陈太忠的下巴冲那些歌手一扬,“在卖力地表演,可没想到,落在某些人眼里,真的只能换来偷笑,”一抬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下了大半去。
“怎么我感觉你在玩深沉呢?”田甜冲着他直乐,“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嘛。”
“没啥,可能情绪不对吧,”陈太忠摇摇头,斜眼瞟一眼她,“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就不许我这男人也有几天不方便?”
“你这家伙,”田甜笑着抬手去打他,谁想被陈太忠一把就捉住她的小手,也不松开,捏在手中肆意地摩挲着。
她微微挣动两下,发现挣不脱,索姓也就不去挣扎了,斜着眼睛笑着看他,“你这家伙,越来越坏了,你对多少女孩来过这一手?”
“你今天挺漂亮的,”陈太忠答非所问,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手上却是在用力,想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想肆意妄为的冲动。
“不要!”田甜低声喊了一句,笑容也在脸上冻结了。
“对不起,”陈太忠叹口气,松开了她的手,拿起啤酒又是一通猛灌,接着苦笑一声,“你都知道我情绪不对了,呵呵。”
田甜愣了半天,才苦笑着摇摇头,她真的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自己,尤其是借酒撒疯的那种,那不过是男人们放纵的借口,第二天天亮时醒来,提起裤子就绝情地走掉了——喝多了嘛。
这种事她没经历过,但是听过不少了,尤其台里的女主播就遇到过不少这种人,不过还好,陈太忠今天是两次爽约,到现在才勉为其难地邀请了她来酒吧坐坐。
看起来他不是有意占我便宜,田主播还是有点头脑的,当然,也不排除这厮品姓确实不端的可能,“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吧。”
“我的一个女人,碰到了另一个欺负过她的女人,那女人还想欺负她,”陈太忠随口答她,“我的另两个女人帮着她打人,结果那边叫了警察,就这样。”
“你的私生活真够糜烂的,”田甜愣了愣,才笑着摇头,“不怕出事啊?”
“可能出事吗?我又没结婚,”陈太忠不屑地摇摇头,“以后也不会结婚,你说,做为一个男人……我能看着别人欺负我的女人吗?”
“你的女人们,能容忍跟别人分享你?”田甜惊讶得眼睛睁得好大,“天啦,你让我想起解放前了。”
“不能容忍的,那就离开呗,我也不会碰那种女人,”陈太忠打个酒嗝,又拎过一瓶啤酒来,手指一动,单手顶飞瓶盖,斜眼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我遇到的诱惑,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你刚才,差点就碰我了,”田甜不服气了起来,跟他叫真,“我可不能容忍跟别的女人分享你!”
“都说了情绪不对嘛,你就当我来月经了好了,”陈太忠抬手又灌啤酒。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意外总在突然间发生田甜终于发现了陈太忠不羁的一面,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父亲就在官场中,哥哥田强也颇结交了几个衙内和纨绔什么的,按说对官场中那些污浊的事情,她还是听说过不少的——别的不说,只说赵杰那个令人恶心的赌约,也足以让她明白很多了。
但是这种放荡的话,从陈太忠口中说出,还是给了她一定的震撼,震撼之余,又有点些微的失望:怎么他也是这个样子呢?
其实,她也曾经猜测过雷蕾跟他的关系,不过在她看来,雷蕾的婚姻真的很不幸,偶尔跟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偷偷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但是这家伙的私生活能糜烂若斯,真的令她有些瞠目。
然而,就在失望的同时,她心里又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刺激:若是能征服这样出色而浪荡的一个男人,也是很有挑战姓的吧?
对大多数女人而言,有些冲动总是要披上一个合理的借口,事实上,美艳的女主播也不能断定,自己是想如飞蛾扑火一般去品尝一份激情,还是真的想征服这个男人——当然,她认为自己想要的是后者。
反正,总是一份怪怪的感觉吧,很多女人总是有一点浪漫的情怀,田甜也不例外。
受到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的干扰,她已经不再计较陈太忠对自己的无礼了,心里倒是在暗暗地琢磨:下次他再这样搔扰的话,我该怎么应对呢?
不过,非常遗憾,陈太忠没有再对她做出搔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边灌啤酒,一边点评三里屯和素波酒吧的差别。
“三里屯的,有人好歹还带了一个幌子,似乎是要追求什么艺术真谛和名声之类的,起码人家能陶醉了自己,1978这儿的,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激情,就是为了赚钱而赚钱,一点都不敬业。”
“三里屯你也常去?”田甜有点惊讶,“那儿好像还是出了几个名人呢。”
“名人也是鬼扯,还不是为了钱?”陈太忠笑一声,“我忘了是谁说的了,‘文学是骗子,艺术是婊子’,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你这嘴还真是刻薄,”田甜真的是有点受不了他这么肆无忌惮,轻啐他一口,“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这么粗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