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不想了解这些事里的猫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存在猫腻——小廖在凌晨两点陪我回来,还要去修车,然后这一大早,又被人派去下面乡镇查投毒案……我艹尼玛的,嫌我这孤家寡人的区长臂膀太多,是不是?
压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李红星就敲门进来了,他一脸的惶恐,“区长,这个事情,我真的不知情,跟我无关……我已经通知小廖了,让他马上回来。”
这也真难得了,区区一分钟,李主任不但要捋清楚头绪,还要打电话联系廖大宝,同时还要马上向领导汇报——水平差一点的人,真的玩不转。
“小廖回来的话,那投毒案怎么处理?”陈太忠眉头一皱。
“小廖只是配合调解一下,想回来就是一句话,”李红星这话说出口之后,马上就后悔了——我好像话说得太快了。
“法制办督办一下此事吧,我很重视这个事,”陈太忠想都不想就来了一句,他并不知道秦叔宝和廖大宝这二宝之间的恩怨,但是你法制办敢这么调人,我不还你一个耳光,真的对不起你,“要不就是法制办主任下去,要不就是李主任你下去。”
他对事不对人,但是也不会让捣蛋的人舒服了,说到这里,他轻拍一下桌子,“调查不出来结果,那就不要回来了。”
他才点了廖大宝一天的将,就被人惦记上了,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尼玛,你们这些地方势力,也太强了一点吧?
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强硬,我是外来的和尚没错,但是谁想要我好看,那我就先要他好看。
“法制办这件事情,做得确实不好,”李红星笑眯眯地点头,对他来说,没有比争取新区长好感更重要的事情了,“我让秦叔宝亲自去。”
他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廖大宝来说,那就是完全不同了,他跟车到了汽修厂之后,三点钟才回单身宿舍睡下,今天一大早七点钟又起来了。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没觉得有多难受,正经是想着去了单位服侍领导呢,不成想才一进区政斧,就捞到这么一桩苦差事。
他很想说一句,我现在跟了陈区长,秦叔宝你这么搞是自取灭亡,但是再想一想……这个话,真的不合适现在说。
“前屯的投毒案很关键,不但可能酿成大的冲突,也会破坏稳定的社会局面,大宝你对我有点错误理解,我也不想说什么,”秦主任很认真地跟他解释,“在这里我就强调一点……既然进了法制办,就要做好跟不良违法现象斗争到底的决心。”
切,你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我在陈区长心中的份量罢了,廖大宝心里清楚得很,不过他真的没有把握——区长那人好说话,但是真要动起手来,也是很不讲理的。
他既要帮区长撑门面,还要考虑区长不大力支持的后果,真的也很为难——说到底,他只是跟了区长一天半而已。
就在这个难以选择的关键时刻,李红星打来的电话,让一切变得简单了起来——廖大宝在县政斧还有别的事,但是前屯那边,陈区长很关注!
对廖大宝是好事,可对秦叔宝而言,这就是很糟糕的事情了,尤其是他再次接到李主任的电话,告诉他必须亲自下去,案子不破不许回来的时候,他差一点摔了电话骂娘——姓廖的编制还在法制办呢,我用一下就错了吗?
他这个抱怨,在二十分钟后就不成立了,陈区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吩咐李红星——李主任身边站着的,就是赶回来的廖科员,“把小廖从法制办抽上来,充实到办公室,他对基层了解得不少,我现在需要这么个人。”
在这一天半的接触中,他对廖大宝还是比较满意,此人对下面的乡镇都熟,思想也很灵活,尤其是这家伙下班之后,居然跑黑车赚外快。
跑黑车是不值得鼓励的,也是错误的,但是身为政斧工作人员,能放得下架子去赚这种钱,而不是一味怨天尤人,也没有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这份品质还是比较难得的。
不过就是这样,陈太忠也打算再观察十天半个月的,不成想法制办给他来这么一手,区长大人就不能再忍了——不管小廖合适不合适,先还一耳光再说,至于说那些做小动作的是出于什么心态,以后慢慢琢磨。
大约当初段卫华提拔我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心态吧,陈区长恍惚间,又想到了自己初进开发区街道办的那些曰子。
“好的,我马上就办,”李红星笑着点头,办公室里这点事儿,他就做主了,“那小廖就先留您这儿吧?”
“嗯,”陈太忠点点头,然后摆一下手,“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这倒也不是托词,他确实要办公了,首先要落实的,还是油页岩的问题,他给邢建中打个电话,说你对油页岩熟不熟?
这个你问我,还真的有点找错人了,邢总笑着表示,油页岩最多的国家是美国,你该找普林斯公司了解,而且油页岩炼油,德国人有相对成熟的技术。
不过邢建中好歹是煤化工专业的,对这个也不太陌生,于是大致介绍了一下,说油页岩这个东西,要是不考虑污染,赚钱倒也容易,隔绝空气蒸馏,就能出油。
出来的油不是石油,是页岩油,这个东西想炼成汽油和柴油,还得再加工,技术比较复杂,成本也高——远远高出提炼石油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