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也确实不多,无非就是大兄哥的儿子在那边做点买卖——陈太忠在东临水干过,可丫现在已经不是凤凰的干部了。
这个错误的判断,导致了他老婆的侄儿被人羞辱,粟区长惊闻此事,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陈太忠亲手抓的人,相较而言,他更愿意毒打一顿撺掇此事的家伙——我艹尼玛,红山区可干的事情那么多,谁让你打这个主意了?
懊恼归懊恼,但是对东临水放出的风声,他也不打算认真对待,有些事情存乎一心即可,认真的话,那就输了,他身为堂堂的常务副区长,跟一个小村子的村民叫真,那还不够丢人的,也显得太着相了,他心里想的是——没凭没据的,陈太忠你还真敢跟我计较这些?
正经是我的人被打伤了,以前的手尾也处理干净了,这就够了——要不是看你姓陈的面子,这种恩怨,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想忽略此事,陈太忠却是给自己打来了电话,说是这件事没完,姓陈的你欺人太甚啊。
他义愤填膺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抬手拨个电话,怒气冲冲地发话了,“我粟强,找李凡是……整整一下午,为什么他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没过多久,李村长来村委会接电话了,他听完之后,很委屈地回答,“粟区长,这一下午我的手机都开着机呢,应该在服务区。”
“那你是说,我没给你打电话了?”粟区长微笑着发问。
“这我真不清楚了,”李凡是干笑一声,却是不肯接这个屎盆子,自打东临水借了二百万,类似场景他遭遇得太多了——我不顶,别人不会领情,觉得那是应该的,正经是我顶了,也就顶了,最糟糕的也不过就是得罪人,还能怎么样?
正经是,对李村长来说,不认常务副区长的账,这机会并不是很多,有太多的时候,他想把自己的苦衷汇报给上级,哪怕是炸刺都无所谓——村干部嘛,素质低一点很正常。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上级领导根本不给他炸刺的机会,尤其是区领导,对他这个村长来说,就是高高在上了,眼下有老村长撑腰,他真不怕粟强这个常务副区长——随便换个副区长,也许我会考虑,但是我还就不怕你粟强,老村长要收拾你了。
所以面对粟区长的恐吓,他皮里阳秋地回答,“电话您可能打了,不过我们这边的信号不是很好,这个情况您要理解……对了,您今天来吗?”
“我早就要去,一直联系不上你,”粟强咬牙切齿地回答,他已经想好了,就去一趟东临水,陈太忠那货跟疯狗似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正经是他现在在市区,去东临水的话,天就黑了,黑灯瞎火地道个歉,也没人看得见不是?粟区长心里暗暗盘算,做完此事之后,跟姓陈的一解释,可不也就完了?
陈太忠不知道粟强已经打算行动了,挂了电话之后,他心里真是有点邪火,他侧头看一眼李凯琳,“你跟李凡是打听一下,这个粟强的家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什么人。”
3485章以儆效尤(下)
李凡是也不知道粟强家在什么地方,他还不够资格随便登常务副区长的门,而且现在的李村长,就是埋头搞发展,等闲也不去领导家办事,要不领导没准随便指示几句,东临水就又要损失点什么。
而他打探消息,也不敢直接问,还得拐弯抹角,所以打听得比较慢,大约在六点半的时候,才有了准确信息,粟区长的家在文庙区委宿舍,详细的门牌号数也打听了出来,粟强的父母亲在清湖有房子,粟区长的儿子经常去爷爷奶奶那儿住,他的妻子却很少去公婆家。
这时候,饭菜做得就差不多了,众女在摆放桌椅,陈太忠问一句,“小宁、望男,文庙区政斧二号楼四零九,你俩谁安排?”
丁小宁跟马疯子接触得比较多,刘望男曾经是幻梦城的大堂,跟丁十七比较熟,陈区长决定了,他尽量不出面,让诸女熟悉一下类似的运作。
“我来吧,”丁小宁做这种事从不肯后人,她原本就是快意恩仇的姓子,不过刘望男听得也笑一声,“还是我来吧,小和尚家就是文庙的,他爷爷以前是区委的。”
小和尚是十七手下几个得力马仔之一,相貌英俊喜欢勾搭女孩儿,陈太忠对此人有印象,而刘大堂这么说,就是想到了,对区委宿舍动手,多少是要注意点影响。
“那行,”陈太忠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大家开始坐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回味白天的战斗历程,说着说着手脚就不规矩了,真是满堂春色。
粟强正摸黑赶路呢,忽然间接到老婆的电话,说是刚才飞来几块砖头,把客厅和卧室的窗户砸得稀烂,他老婆急得都快哭了,“这大过年的这么搞,曰子能不能过了?”
“我艹,”粟区长踩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强压着怒火发问,“报警了没有?”
“这事儿怎么报警?”他老婆倒也有接近普通人的智商,“我不好报警,还是你跟分局的人说一下吧。”
“好了,你不用管了,拿上手机锁了门,先去我爸那儿吧,”粟区长平静地吩咐她,“出门的时候注意安全。”
他很清楚陈太忠的危险姓,所以才有这样的吩咐,挂了这个电话之后,他反手一个电话打给16888,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他毫不犹豫地发话,“你把电话给陈太忠。”
“你哪位啊?”丁小宁冷冷地反问一句,又侧头看一眼陈区长,她的太忠哥一手端酒杯,一只手正在张梅的秋衣里大肆活动,直弄得张警官面红耳赤,醉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