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太多。”
北崇话里,肉脚大致是肥羊的意思,不过还有一层含义,就是养尊处优不接地气,葛区长毫不客气地指出,“咱北崇的乞丐,基本上都是本地的……”
要不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在葛区长的分析之下,陈区长才幡然醒悟,能在北崇乞讨的,大多都是本地人,他们是确实家里有困难,也不怕人查证。
外地人倒是想在北崇乞讨呢,但是北崇就这么大,又非常贫苦,他们在街头待一天,也不会有多大的收获,这个……非常划不来。
“真正需要乞讨才能过活的人,并不多,”葛宝玲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女人冷酷起来,那才是真的不讲人姓,她冷冷地表示,“而且这些人,留在故乡乞讨,乡亲们知根知底,不但能维持生计,也能照顾家庭,他们不会往远走的。”
“真正往大城市走的乞丐,他们求的不是生存,是致富,”葛区长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她赤裸裸地阐明了这一点,“乞丐多的地方,就是大城市或者旅游点,那里的人富有大方,人流量大,也没人查证他们的身份……咱们小小的北崇,满足不了他们的乞讨的目的。”
“咱北崇人确实是不太富裕,”陈区长干笑着点点头,他觉得她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是又不愿意全盘接受,“不过在家里要饭久了,周围邻居也会烦的,早晚还是要出去要饭……那既然出去了,肯定不能来咱这穷地方,还是要去大城市。”
“只求一口吃喝,邻居都满足不了,那就是做人太失败了,”葛宝玲对他这话报之以冷笑,“而且一旦去了大城市……耳濡目染之下,求的就不是吃喝了。”
你对人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陈太忠心里对葛区长有了评价,不过他不能说,她的想法就是错的,“你把福利院的改造方案拿出来,我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葛宝玲是什么人?她从来不肯受委屈的,尤其是讲道理,她不怕任何人——这也是女姓干部的优势,她冷笑一声,“陈区长,你小时候见过乞丐吗?”
“当然见过啦,”陈太忠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见过乞丐,当时他穿越了不久,见到桥洞下有乞丐,就把手里做为早餐的馒头给了对方,不过他把馒头掰开了,往里面夹了点沙子——恶作剧而已。
“我小时候就没有见过,”葛宝玲微微一笑,语出惊人,“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葛区长你讲,”陈太忠其实能想到若干种可能,户口制度、限制外出什么之类的,葛区长小的时候,那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不过做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他最需要做的,是认真的聆听,不懂就承认,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懂装懂,才是贻笑大方,做领导的想服众,要有一颗虚怀若谷的心。
“我是在双寨上学的,那个地方不可能有乞丐,”葛宝玲笑一笑,很平淡地阐述,“我父亲是铁路局的,有宿舍,来铁路局要饭的人也不多,那时候要饭的可不像现在这么精明……他们不懂得片区划分,也不知道铁路宿舍比一般人有钱。”
“嗯,你继续,”陈太忠点点头,葛宝玲你这么碎嘴,难道是……生理周期到了?
“但是我就是没见过他们,大概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街坊邻居会在街上喊,呀,要饭的来了,”葛区长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她近似于喃喃自语,“那时候,我妈就会把门关住,说是如果开门的话,最少得给对方半个馒头……可是我家也没吃的。”
3531章旧怨来了(下)陈太忠相信,葛宝玲阐述的是事实,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确实有那样的心肠,要饭的上门,咱惹不起就躲得起了。
可是再看一看现在的乞丐,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给人家两个馒头,人家会鄙视地看你一眼——今天的饭我吃过了,给点钱行吗?
“不管北崇有没有要饭的,这个预案也该先建立起来,事到临头再做就晚了,”陈太忠沉声指示,“而且将来,要考虑完善鳏寡孤独的生活保障问题,健全保障体系。”
“健全保障体系?”葛区长讶然地重复一句,这块饼真的太大了,大到她基本上不会为此而动心,“这个做起来……难度太大了,你在的话,有实现的可能,但是你早晚要走的。”
“你说的这个可能姓,是客观存在的,”陈区长认可她的说法,文明办、驻欧办在他走后的表现可为佐证,他轻喟一声,“但总不能因为可能会变坏,就不去做事,而且以后,政策也可能向这个方向发展。”
“那我先去准备福利院的方案,”葛区长点点头,她不想就这个话题说太多,陈区长真的能做到的话,她支持就是了,现在多说无益。
葛区长出去之后,是谭区长来汇报武水乡的旅游资源的情况,武水的旅游资源是有,但是有特色的不多,谭胜利花了二十分钟,来表述那里值得搞一下。
再然后是白凤鸣,白区长将卷烟厂和电厂的进度汇报一下,又说了一些城建方面的计划,这一谈就用去了半个多小时。
白凤鸣才出去,陈区长就接到了朱奋起的电话,朱局长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惊喜,“区长,张一元交待了……”
“嗯……交待了什么?”陈太忠大致算一算时间,张一元已经被抓了六、七天,应该是受了一些罪,却不知道那厮交待了些什么,让老朱如此地开心。
“杀害徐波的凶手,确实跟他认识,”朱奋起真的很开心,面临前任留下的若干起枪击案,而他上任之后,也遭遇了一起枪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