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佟嘉宁嘀咕着。
虽然那老道一脸的春泥都看不出脸色了,但他犀利的眼神还是被佟四喜洞察了。人的眼神并不是可以靠任何外界的包装改变的了的,每个人的眼神不同,眼中包含的信息也不同,这老道别看不起眼,可眼中的神魄中却包含着天地之玄妙,黑白之阴阳。
豪车嗖地下从他身边开了过去。老道默默笑了下,然后撅起嘴轻轻吹了口气,拂袖而去。
“嘉宁!快停车?”佟四喜大喊。
“爹?你咋地了?”
“刚才那个道士好像是……快停车!”
豪车停住了,佟四喜连他最心爱的那把降龙木手杖都忘了拿推开车门往身后方向看,可身后空无一人,夜色下只有西北风幽咽着仿佛鬼哭狼嚎般。
他努力捕捉着师爷在空气中留下的信息,仔细观察着每一片草丛,天边西北方,一颗星宿骤亮着,亮的有些异常,亮的有些耀眼。
“爹,你快来看看,这孩子好像……好像死了?”嘉宁喊。
“他可不原本就该是死的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您快来瞅瞅吧!”
佟四喜回到车里一看,那鬼婴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任何光了,这么说有些难理解。那鬼婴的邪恶已逐渐苏醒,眼中尽是阴寒之光,如今他却真真正正的变回了他该有的状态,瞳孔扩散没有一点反光的征兆,也就是说,他……他死透了。
“妈的!爹,咱们是不是被那个胖子给玩了?”
佟四喜随手把死孩子扔进了道边的荒草中说:“咱们走吧,回长春,我师爷肯定护着无双呢,咱们恐怕没机会呀!”
龙王屯最近几日处于动荡期,老百姓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关门闭户不敢外出,就连那几个打麻将的麻友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凑在一起玩耍了。一个是因为上几日李哥媳妇儿诈尸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再一个这几天村里到处可见蛇,大的小的都有,不管是牲畜还是人见到就咬,好在东北这嘎达很少有毒蛇,咬上一口不至于要人命。
不过怪就怪在屯子里到处都有蛇出没,唯独朴家不招蛇,起初老朴以为是家中有黄仙镇宅的缘故,后来一想也不对呀,蛇是黄皮子的克星才对。
无双告诉他是因为那几日他们抓来的那只小蛤蟆,那只赤炎金蟾体内燥热不堪,所有体内阴气重的动物都不敢靠近,就连小白没事也不敢往院里那个装赤炎金蟾的小水缸边上溜达。
无双还在计算着日子,赤炎金蟾还得最少两天才能用,因为要让它彻底唤醒体内的浊气,现在它正处于冬眠状态,如果不是把它装在这个小水缸里密封好了,估计它都得睡着。希望那白皮大蟒的伤势好的慢一点才行。
盗门群雄几次三番经过龙王屯,但都没有进来搜,原因是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也不见无双的影子,所以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其他的村镇。无双难得清闲,也不刻意想恢复自己的记忆,这里就像个温暖的家一样老朴和金花都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