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洛也沒有搭理这两个暗潮汹涌的男人,挥手让小二多上了几样小菜,便坐在一边,独自饮酒了。
“摄政王,”莫青忽然开口,略带不安的问道:“不知现在皇上……”
他想问这次他成功逃脱,皇上可会迁怒莫筱苒以及丞相府?
他虽然沒说完,但白墨已听懂了他的意思,眉梢微微一挑,“皇兄已下令不仅要全城戒严,从明日起,不论白天黑夜,都将由九门士兵及新兵挨家挨户搜查。”
“好大的手笔啊,”莫筱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这么弄下去,我都快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你犯的罪也不小,”白青洛似乎是专程來拆莫筱苒台的,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在幽禁期间私自离宫,孤身一人劫法场,勾结轩辕国皇帝以及本人,带走身为朝廷钦犯的莫青,不论是哪一条,你都将人头落地。”
他的话分外冰冷,莫筱苒却讪讪一笑,知道自己无意间又踩中了这人的雷区,顿时只觉得尴尬不已,暗地里在桌下朝着他狠狠踹了一脚,示意他给自己留点面子,可白青洛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依旧是那副可恶的模样。
莫筱苒看得是咬牙切齿的,桌下的力量愈发大了起來,她明明感觉到踹中了,怎么他还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样子?这人不会是耐打能力很强吧?
见她一脸困惑,白墨忍不住干咳了一声,眉宇间有丝丝柔情一闪而逝,“皇嫂,你踢中的人是我。”
“……”莫筱苒顿时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天哪,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沒有?她还觉得奇怪,怎么白青洛一点反应也沒有呢,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眼底极快的略过一丝赫然,她尴尬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嘴里灌,可嘴唇还未碰到杯沿,手就被人死死的拽住了,顺便手臂的方向抬头看去,正好是坐在她左手边的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干什么?”
她喝酒也碍到他了吗?
白青洛深沉的眼眸掠过一丝笑意,指了指她手里的酒杯,又指了指她面前正静静搁在桌子上的那一个,再指了指他自己,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莫筱苒嘴角一抽,立马将酒杯放下,同时还不忘狠狠瞪白青洛一眼,都是这人的错,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莫筱苒,”轩辕无伤一脸暧昧的笑容,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杯,邪肆的开口:“孤不介意把这个给你。”
莫筱苒眉心一凝,挥挥手,故做不屑的道:“你自己留着玩儿吧,本姑娘不稀罕。”
不过心底,她倒是对轩辕无伤多了几分感激,要不是他忽然出声,她还真找不到台阶下呢。
“丞相大人,”似乎是觉得气氛过于散漫,白墨忽然沉声开口,刚毅的容颜透着几分犹豫,欲言又止,莫青见他这副模样,心头咯吱一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讯问道:“摄政王,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你莫要吞吞吐吐,快说吧。”
总把他的心这么吊着做什么啊?
白墨缓缓叹了口气,眼眸微微颤动,“其实今晚皇兄还有一道旨意。”
“恩?”莫筱苒略感疑惑的挑了挑眉:“他还有什么把戏?”
封城还不够?地毯式搜素还不够?还有后招?
白墨扫了她一眼,神色颇为复杂,“皇兄下旨,命人今晚就将丞相府重重包围,皇嫂和丞相一日不出现,丞相府就只能进不能出。”
“砰!”
莫青手里的酒杯彻底宣告生命终结,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开來,打湿了他的裤腿,他却仿佛沒察觉到一般,颓唐的倒在椅子上,心如死灰。
他为皇上办事那么多年,明知摄政王白墨忠心不二,却为了皇上,屡屡与之作对,甚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到最后,即便皇上将他作为弃子给抛弃,要午门斩首,他也不曾怨过皇上一句,因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愿意接受惩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的家人也不放过?
他仍旧记得,在天牢时白子旭亲自前來探望他,他说:“爱卿啊,朕也是别无他法,你也知道,如今在朝堂之上,朕势单力弱,根本不能与白墨抗衡,这次他的旧部想要逼朕杀你,朕出于无奈只能答应,朕知道,朕这么做你一定心有怨言,但是朕还是要做!因为朕不能有事,朕若有事,东耀必乱,即便是为了天下利民,再苦再累,朕也得坚持,所以朕只能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任何人,包括朕伤害你的家人一丝一毫。”
一丝一毫啊。
莫青颓唐的倒在椅子上,白子旭的话犹言在耳,可是呢?如今打破誓言的也是他!
“我错了……”他哽咽着说道,手掌已然盖住脸颊,他不该相信皇帝的话,这个世界上,皇帝口中说出來的,永远都是虚无漂的,不可信,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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