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院子地方,外面有大门,有巡逻队,里面还有岗哨,里里外外两层兵,看来安全系数还是很高,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等到陶方出现。
“哥,你怎么来了?”他是声音里有诧异,也有惊喜。
我向他笑了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了。”
“都挺好,我们都这里面找到了事情做,瀚瀚放这边托儿所,也很乖。”
“过得好就好,呵呵。”
过了一会儿母亲和弟妹也来了,特地还把瀚瀚抱了过来,我接过这个被包得严严实实侄子,逗弄了几下,和家里人说说话,他们都说自己过得不错,让我也赶紧收拾一下搬进来吧,虽然现这里已经不怎么收人了,但是我不是还有那个贵人朋友嘛。
我只笑笑听着,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坐了有一个钟头之后,我起身要走了,临走前问他们缺不缺什么,弟妹连忙说不缺。但是我还是把车厢后头粮食留了下来,就算现是不缺,等到天气冷时候谁又能知道呢,他们安全区里,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已经是一副什么样情形。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他们住这里面,到真正缺粮时候,这些粮食大概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安全区这么多人,别人都挨饿,就你家有粮,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你吃得安稳。
可是我现能做也只有这些而已了,他们都是大人了,要走什么样路我又如何能管得了。他们觉得安全区里面才是安全,也许也是有道理,听说安全区里面有很多有钱人,还有政要科学家什么,也许政府就是打算让外面人自生自灭,只要保住安全区就好。
可是这世界上事,并不会由着人意志而发展,这所谓安全区,就像是一个大铁笼子,它能保护你,也能桎梏你。对于别人要做什么样选择,我这个有手里有这一个像世外桃源一样山谷修道之人,其实是没有发言权,因为我无法切身地体会他们彷徨和无助。
这一路回来,天色已经是有些晚了,等到天黑时候,我们还没有到达自己镇上,我心里有些不安,葛明表情也很严肃。
黑压压盘山公路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什么不好事情,我们车灯太显眼,很容易成为那些被饥饿冲昏脑子人们目标。
葛明突然停下了车子,以为前面道路上撒满了钉子,那些铁钉车灯下闪着寒光,看来是有人不肯让我们离去了。
我们车子停下不久,就有一群拿着砍刀男人从路边草丛里走了出来,这些人穿着打扮都与常人无异,可是他们眼神很有问题,那是属于真正嗜血人才会有冷酷和残暴。他们先是看了看我们车厢,然后又盯着我和葛明两个人,眼里闪着兴奋光芒,就像终于是看到了两块肥肉一样。
我知道,这些人就是社会上先癫狂一批人,他们不愿意忍受饥饿,所以他们抢劫,抢不到粮食时候,他们学会了吃人肉。对于没有道德底线人来说,吃人肉并不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事。
我数了数,大约是有十七八个人,这些人虽然也是被生活逼迫,但是我今天晚上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想了想我还是把手枪收了起来,手枪太吓人了,我开一枪,剩下那些肯定就都跑了,这黑压压,我可上哪儿追去啊?
我和葛明从车上下来,接下来是一场硬仗,把车子打坏了就可惜了。我赤手空拳,葛明拿了根棍,他好像是使惯了棍,而且打人手法总让我联想到镇上那些失足少年。
对方看到我们只有两个人,脸色露出了残忍笑意。我和葛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率先发动了攻击,葛明是身手不错,但是力气不大,我力气倒是挺大,可惜手脚不够灵活。
等到结束时候,葛明还是干干净净一个人,我已经是一身血了。黏答答十分难受,于是我躲进车厢然后去山谷稍微冲洗了一下,因为这些是血,我没敢把洗下来脏水倒到小溪里,那里通往羊群,我怕它们会吃坏掉。
出来时候葛明正挖坑,我走过去一起挖,这些人就这么放路边话,不知道是会就这么一直放到腐烂还是成为别人嘴里肉,但是哪一种我们都不喜欢。
饥饿已经让一部分人丧失了人性,虽然我也不是卫道夫,但是只要想想他们杀害了多少同类,就觉得这些人不可饶恕,无论到了什么样绝境,就算是活生生饿死,我也坚持认为有些底线是必须坚持,不然人就跟禽兽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