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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渣消息的这段期间,皇帝又提起牧婉儿那条无端出现在马厩中的手帕。
牧婉儿本以为自己小产,就能将这件事躲过去了。
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过。
她刚失了血,又结结实实痛哭了一场,东双那副表情还没想明白。
乍然听到皇帝的问话,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慌乱。
只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帕会出现在那里。
她用这种类似于祸水东引的招数陷害了裴君音多次。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折在这上面。
牧婉儿单薄的解释根本无法消除众人对她的怀疑。
就连又要心疼她小产,又因为同裴君音和离在难受的萧明璋,看她的眼神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就在这时,去查药渣的人回来了。
大太监抱着浮尘,上前一步,侧耳去听。
不消片刻,大太监听完了,点了点头,示意那人退下。
他面朝皇帝,躬身道:“回禀陛下,查到红花的药渣了。”
皇帝身体前倾,问道:“在哪?”
大太监嘴巴动了动,吐出一句话:“在牧侧妃的营帐外草丛中。”
一直在旁听的唐昭昭:“???”
这是什么窒息操作?!
竟然将药渣倒在自己的营帐前?
牧婉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红花水是从她那里流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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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险些闪了舌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又问了一遍:“在哪发现的?”
大太监重复回道:“牧侧妃营帐外面的草丛中。”
围帐中的一群人彻底听清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向牧婉儿的眼神,逐渐意味深长起来。
秀着“婉”字的手帕,在马厩里被找到。
红花水的残留药渣,在牧婉儿营帐前的草丛中被发现。
若是只有其中之一,勉强可以说是巧合。
但所有证据,皆指向牧婉儿。
更有人证花玲,看到暴雨那日,牧婉儿的贴身婢女东双,去过马厩。
人证物证俱在,牧婉儿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在皇帝面前,也没有半点作用。
牧婉儿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白得更加可怕。
她只让东双随手将那药渣处理了。
哪里会知道,东双竟然将红花药渣扔到自己营帐前的草丛中。
皇帝盛怒:“牧婉儿,你好大的胆子!”
牧婉儿被皇帝吼地心脏发颤,她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萧明璋身上,双手抓住萧明璋的衣摆,哭道:
“王爷,你相信婉儿,婉儿是被冤枉的!婉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东双!”牧婉儿突然想到了替死鬼。
她眼眸瞪大,将罪责往东双身上撇:“王爷,是东双趁想要挑拨婉儿和姐姐的关系,是东双想要置婉儿和姐姐于死地。”
“这一切都是东双做的,婉儿并不知情啊!!”
皇帝才不管牧婉儿是不是冤枉,更不管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他此番目的,就是为了羞辱萧明璋。
若是今日证据指向裴君音,他也不会给裴君音解释的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