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
“是”
“原因呢?”
“不想说,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咯,我自己倒霉,被人算计了。”
他不在意的回答,仿若事不关己,在平平地叙说着他人的事情。
“对咯,帮我一直请假到中考吧,我直接去考试就行了,在学校呆着也没意思了,整天也还都是考试,不如自己在家,清静。”
“行,你安心备考就好。”
她的话落下,话题似乎也终结了,再也没余多余的话可以拿出来谈论或者说下去了,说多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叶浔遂说:“你去午休,我下次再来看你。”
那人立刻答:“不用了,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就算是老师,我和你的交情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让你每天来探望我。”
突如其来的火药味,语气不详。
叶浔不免转过身凝视着他,而他则是望向深蓝无比的天空,一架飞机正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云,他不无嘲讽地说:“叶浔,你是不是喜欢我叔?”
早就预料到的会被抛出来问题,叶浔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字节,作为回答。
“你当初说的补习也都是骗我的,就是为了接近我叔,是不是?”
是,最初的理由就是这个,但没有骗你,说好了认真地帮你补习。
他开始大声质问,情绪有些失控:“所以你的关心什么的都是做出来的表象,叶浔,你恶不恶心,我最讨厌骗子了,你和那些人,许多的人都是一样的虚伪,不要打着关心的旗号将我骗得团团转,我看起来像傻子?”
叶浔愕然,下意识反驳:“不是,我……”
余下的话皆悉被打回,苏逸知咆哮:“你走,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你!”他的声音稍显大,引得周围的人投来异样漠然的眼光。
她也被吓了一跳,片霎恢复如常,她平稳地说:“我喜欢你叔这是真的,但是为你补习也是出自真心,这二者之间并不发生冲突,一开始是存了心思,为你补习和你叔有更多的接近,可是并没有达到效果,不是吗?我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如果照你说的这样,那么在我发现这个方法无用后,我第一时间就应该丢掉你,放弃为你补习,可是我这样做了吗?”
“行啊,你说,接着说,说的多么在理啊。”
“苏逸知!”
“你不走,我走。”末了,他接着说,“我昨天在公园看见你们了。”
叶浔稍许愣了一下,所以这个就是他的爆发点?他对她存的那点儿心思是彻底的破灭了吗?若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适得其反,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未尝不好。
五脏六腑仿佛都绞在一起,疼痛不已,他刚回到病房,就应为疼痛倒在地上,医护人员立马将他抬到病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检查之后才冷声警告:“休养期间,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需静养,是不是哪个探望的人说了什么,你激动成这个样子。”
苏逸知闷声答:“或许是吧。”
好像世界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昨晚等他们走后,在床上躺了会,再次醒来坐在病床上,他扭头去看窗外的夜景,不其然音乐喷泉正好开放,他看得入神,余光却是扫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即使看得不大清楚,但他能肯定那两个人肯定是他们,突地,喷泉的灯光乍亮,他终于看清她的面容,熟悉的面容,脸色绯红,眼睛湿漉漉的,水光透亮,她定定地看她跟前拥着她的人,眼睛里是不加以掩饰的感情,如此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噢,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喜欢的是他叔,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想得通了。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齐头并进,策马奔腾,朝着他碾压过来,愤怒、悲凉、无奈……,他的到此的为止的人生中,头一回体验到这么多的情感,都是拜她所赐。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心内的惊艳,慌张和无措,但是他的理智提醒他,不能表露出来,于是他接过他叔,毫不留情地看她狗啃泥姿势摔倒,当时,是不忍的。
他想起,其实很多时候,都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都变了样,非得跋扈地说出来才不会觉着别扭,可是真说出来了又觉得后悔,当时明明能换个语气的。
还有好多,可是不想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