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斯文,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他待下人都极和气的。杏儿作的实在过份,寻香骂的极在理。人家才嫁过来,又是个小姑娘,第一天,就被个丫环欺负,若是传出去,必将招人笑谷家没有大户规矩,又笑谷家人抬了人家的陪嫁,虐待孤女。若不为寻香出口气,他还是男人吗?
再则,杏儿私自爬他的床,逗弄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可是才子书院里最有才学和品格的学生。
读书人毕竟是读书人,骂不来粗话的。把杏儿拖出去扔到外面后,沛林想再骂几句,却没了骂人的言词。只得气呼呼地拉着寻香进了屋里,关上门,横上门闩。
“你脸上痛不痛?”
沛林对着灯,轻轻检查寻香脸上被杏儿打了的红痕。
寻香摇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此时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让你受委曲了,才嫁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沛林真心实意地欠疚。
寻香这时发现他裤子穿反了,笑了笑,指指他身子下面。
沛林脸上又一红,想起先前杏儿的龌龊行为,心中很是恶心,后悔不该喝得烂醉,差点让个下人给趁人之危,失了名节。腼腆地道:“我去净下身。”
寻香脸上一红,“我去伺候你。”
沛林直摇手,自己拿起椅子上的一套干净内衣,跑了出去,往左面的净室走去。
寻香坐在梳妆镜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脸儿红通通的人,嘴角勾起个胜利的微笑,心里领会一个道理,凡事不可退缩,勇敢地向前,一切便会不同。
若是她象前世那样,唯唯诺诺,处处任人摆布,成天搭着头,比个丫环还没脾气,刚才沛林和杏儿一旦有了关系,只怕往后会不会重蹈覆策,都说不清。
勇敢、智慧就是新生的力量。寻香觉得自己不仅获得了新的生命,还获得了新的灵魂。
沛林在净室里胡乱洗了洗,换上干净衣服,回到卧室。见寻香坐在梳妆台前低头沉思,看着很是端娴妩媚。走到她身后,心中又生出一丝特别的情意。刚才若不是她阻止即时,自己若是着了杏儿的道,往后跟杏儿说不清,便极麻烦。
环境复杂,文氏没安好心。杏儿没得逞的事,一定会触怒文氏。寻香虽不懂如何与人斗心计,可有了防人之心,性格又变得谨慎细密。看着镜子里,沛林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幅淑人君子,品貌非凡的好人才。
“香。你受惊了。”人家第一晚嫁来,就发生不快乐的事,他心里十分惭愧。
“老爷。有些话,妾想和你先讲讲。”
寻香决定先提醒他许多事,以一起防备外患。
“不要叫我什么老爷,虽然我是读书人,夫妻间不必太过拘礼。往后无人时,你叫我沛林,我叫你香,我们可以自在一些。”他笑着抱起她,坐到床上。
寻香脸上红如胭脂。心里有些怕他会强行做那事。不由将身体移开一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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