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默契

; 太皇太后摆摆手，“别去吵了她瞌睡。她身子也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们给杨夫人把参汤拿来。”

    外间火盆上一直温着汤和药，罗妈妈端着参汤，吴妈妈端着一碗药进来，看着寻香罢汤药。太皇太后挥一下手。罗妈妈带着宫女和婆子们退了出去。

    “林儿现怎么样？”太皇太后眼里布满血丝。

    寻香坐起来，眉着紧拧，“皇上知道天王令是一部旷世经典，并非一支令木。”

    太皇太后身子一僵，脸色略变，怔怔地看着她，这着实出乎她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今晚寿禧宫已经被包围了。”寻香轻声道。

    太皇太后瞪大凤目，猛地站起来，走到屋外叫声罗妈妈，悄声吩咐她出去看看。没一会罗妈妈惊慌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地看着主子，小声道：“子时我和谢嬷嬷去御膳房取汤时，外面还没有人。现外面果然站满了禁卫军。”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身子颤栗几下，向她挥一下手，“你外面好生看着。”

    “皇姑婆。此事如何是好？皇上已经断定天王令被寻家藏起来了，所以把沛林和涛叔他们关起来要胁我。”寻香直言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天王令真相？”太皇太后思索起来，“为什么之前不行动，还要给林儿赐婚？”心里后悔不已，竟然还去与罗将军套过近乎都市绝品狂龙。

    罗将军——

    太皇太后和寻香屏息对视，同时想到一个关键人。那日寻青找到天王令时，正是利用了罗将军一个属下，莫非那时罗将军便听到了风声？如是这样，皇上藏而不发竟如此之久，方显露心中忧患？

    “哀家上当了。”太皇太后拍下大腿，嘴辱翕动，没有说出心声。高贵美丽脸上扭出几道深纹，目光显露出前所未有阴森和深沉。

    寻香低下头，突然间有一种恍然若梦感觉。从太皇太后醒来以后一切是非争端，都象一场梦一样，有些虚无飘渺。

    “如今只有弃卒保车，大家才得保得人头。”太皇太后恻恻地说出这句话。

    寻香抬头看着她，这就是那个曾经慈爱太皇太后，曾经那么爱护下人和子民，此时要牺牲一群下人来保得自己平安。

    “皇祖母。你好自私！”铃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披着一袭银灰皮衾，静静地贮立太皇太后背后。

    “你不是睡了吗？”太皇太后懊恼地看一眼外边，不是有人盯着铃儿吗？怎么让她给撞进来，听见这么重要话。

    “原来你们果然早就知道天王令真相？”铃儿失望地看着她们。

    太皇太后摇摇头，转移风头，“这事哀家并不太清楚。当时是寻青和一个士兵找到天王令，恐怕只有寻家人清楚。难道你忘了这事？”

    铃儿想了想，似想起什么，“是呀。当时好象是这样。”

    寻香垂头不语。

    “你说，你为什么要隐瞒天王令真相？”铃儿扑到寻香面前，揪起她衣襟，摇了几摇，愤愤道：“难道你不知道做这样事，会害了寻家，谷家，甚至马家？”

    寻香依然不语。

    太皇太后见状，眼神一动，慢慢退了出去。

    “来人呀，给我重审寻香！”铃儿娇喝一声，几个随伺宫女冲出进来，同时外面有人关上门。罗妈妈和程妈妈外边哭叫，“太皇太后别走，救救我家夫人呀……”

    屋里传来铃儿暴怒声，“你招不招？不招就杖刑伺候！”

    外边罗妈妈和程妈妈绝望地靠墙瘫软下来。

    屋里寻香平静地看着铃儿，两个宫女拿着比拳头还粗杖棒把地上敲得咚咚作响，形势似乎很危急。

    铃儿松开寻香，眼神扑闪几下，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一只手轻轻抚摸寻香脸，“表嫂嫂，你还好吧？”

    寻香淡淡一笑，点点头，两人心领神会，此时太皇太后应该回到前殿了。

    “你怎么撞了进来？”寻香不解地问。

    “这几个宫女是皇上传门给我配，个个都有武功。要对付太皇太后身边嬷嬷和宫女，太容易事。”铃儿坐到她旁边，握着她手，心疼道：“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办？”

    寻香摇摇头，掏出一块水参子慢慢嚼下。

    铃儿笑道，“我吃了你给我水参子，这几天身体恢复许多。水参子真是天然灵物。只是你这样虐待自己装病，对解决眼前问题有何帮助呢？”

    寻香把看沛林情况和她细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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