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出宫

不已，挽起衣袖要打她。

    寻香连忙拦着：“别打！让她一起出去！”

    碧芳不解。寻香顾不上解释，只道：“先出去再说！”

    碧芳听她语气果断，似乎并不惧怕修嬷嬷，疑惑道：“杨夫人，你和太皇太后果然是一路？”

    寻香啼笑皆非，“你不信我，也不信你主子？你主子都相信我，你倒迷惑了？”

    碧芳咬咬牙，弯腰先钻进水洞，修嬷嬷递给寻香一片油纸，“用这个包着头。”

    三人一起钻进水洞，顺外面污水沟爬到由皇宫流向外边千秋河里。修嬷嬷一把抱起寻香，对碧芳道，“我带她先出去了。你回去复命吧。”

    碧芳抬起**头，看着修嬷嬷掳起寻香，象只大鸟一样飞出皇宫，两眼一傻，原来修嬷嬷这么厉害？她把杨夫人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给娘娘报信去！

    傻了一阵，回过神，顺原路爬了回去。

    “你说修嬷嬷把寻香带走了？”这出乎铃儿意料，她坐婴床前正思索着大事，被碧芳说事吓了一大跳。。

    碧芳水沟里爬了几个来回，冻得嘴唇发白，不停地得瑟，“她武功好高，带着杨夫人，象只大鹏鸟一样从千秋河里飞走了。”

    铃儿又坐下来，若有所思一阵，才发觉碧芳冷成一团，连忙道：“你先去换衣服孤男寡女请关灯。既然表嫂嫂都敢相信修嬷嬷，那应是可信。”

    碧芳仍不放心，“奴婢还是担心。”

    “如果我告诉你彩凤和春桃没死，是不是你就放心些了？”铃儿笑道。

    碧芳怔了怔，有些明白，却又不明白，感觉主子跟寻香一样相信修嬷嬷，便退了下去衣。

    修嬷带着寻香飞出皇宫，一只手拉下她头上包着油纸，一只手拉着她越过城里房屋往皇城外西郊奔去。半个时辰后便到了通往天梦山路口，修嬷嬷这才慢下步子，放下寻香，客气道：“刚才行得太，你没事吧？”

    寻香一只手紧紧拉着头上帽子，看清眼前地理，感激道：“谢谢修嬷嬷出手相助。”

    黑暗中，修嬷嬷淡笑一下，“待会上天梦山路上风很大，你可得把衣服拉紧严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天泉宫？”

    “嘉仪娘娘身边那几个婢子虽有武功，可是怎是我对手？寿禧宫还有瞒得过我事？”

    寻香想起寻园时，被修嬷嬷摸一了下，就变成碎粉茶杯，笑道：“明知你武功超绝，我还多此一问。不知皇姑婆现是何打算？她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吧？”

    “当然不会。她让我去搬救兵。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

    寻香一惊，“马家这时敢动兵？”

    修嬷嬷冷笑道：“不动便是死字！”

    寻香打个寒战，“不动也许不会有事！一动兵，就连乐善公主都可能保不住！皇姑婆何以这样糊涂？还有你到这时还不分是非，受她摆布？”

    修嬷嬷叹道：“我死算什么？若是我不听太皇太后话，我家父母兄弟统统都得死。”

    “他们哪？”

    “他们哪，我都不知道。”

    “老候爷这么不辨事理？而且你武功这么高，竟救不出自己家人？”

    “马老侯爷连儿子都可以舍，还有什么不能做？他一向极听太皇太后话。至于我家人，落到太皇太后手上，就是我抓一百个马家人来交换，她只会同归于，绝不会接受一个奴婢要胁。”修嬷嬷十分无奈，“你以为我武功好，这些事就难不住我？一个人有高超武艺和本事，那并不代表他身边人就一定能得到庇护。这世上险恶不是谁刀狠，谁武艺高强，而是人心……人心是险恶呢。”

    寒风嘶叫，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只鸟悲叫。寻香感觉冻得全身发麻，抖擞几下，劝言道：“可是一动兵，你家人仍然是死。”

    “所以刚才我帮你出来，想跟你讨个人情。”

    “我能做什么帮到你，请管说吧。”

    “你此时要上天泉宫，想必有胜算握吧？”

    修嬷嬷转开话题，似乎心有顾虑。

    寻香坦然道，“其实我并无肯定胜算。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何况有事常常出人意料。”

    “那你上天泉宫，仅凭一封信能扭转局势？听说先皇向道后，绝不过问世事，去年周正谋变之事，先皇都不关心，何况……”修嬷嬷声音里有些掩不住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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