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至少在莫雨桐目光所及之处都未曾见到出口。四周围坚实的墙壁将这处空间围成一个约有三丈见方的密闭石室,头顶便是无边无际难以望穿的黑暗。
没有光能射入这间石室,唯有空中点点的微小光粒将墙壁上的七幅壁画照耀得斑斑驳驳。
七幅壁画凌乱地分布在墙壁上,乍一眼看去难以分清先后顺序,莫雨桐习惯性地从左向右看去,眉头渐渐蹙紧,他虽然知道这七幅画上画的是什么,可画里的含义却一点也看不懂。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画是凿刻在墙壁上的,没有涂上任何颜料,可显然当初雕刻这些壁画的人用了十足的功夫,才使得每一幅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就像是西方细致逼真的浮雕。
莫雨桐上前一步,仔细研究着这七幅壁画。即便不为弄懂画中含义,也为了想办法从这密闭的石洞中出去。可辅一踏前一步,空中便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刺目光芒,橙芒闪烁不息,莫雨桐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这几乎要晃瞎眼的神秘光芒,待片刻之后石洞又恢复昏暗,才微微睁开眼看向凭空出现在石室里的那个身影。
“这里是哪里?”夏溪风怔怔地看着莫雨桐,当眼角余光触碰到墙壁上的内容时骤然瞳孔一缩,惊叫道:“冰皇!”
“冰皇?”莫雨桐疑惑地反问道,他随着夏溪风的视线看过去,小少年稚嫩的脸上满是惊讶,视线死死地盯住壁画上高大的男人不放。
在这里碰到这些神迹,夏溪风显然有些激动,他一瘸一拐地走向石壁,却在半途堪堪停了脚步,似是不敢逾越般,只站在那里,垂落双手,眼神虔诚地看向壁画中的高大男人。
不等莫雨桐再细问下去,夏溪风便说道:“冰皇是最后一个退回太古铜门的神裔。”他顿了一顿,手指向最左边的一幅画,“那便是冰皇。”
莫雨桐顺势看去,只见壁画上画着山川流水,一个体型足有山峦那般巨大的男人坐于平川之上,正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凝神打坐,男人长得极为英俊,然而诡异的是他面上有三只眼睛。
“冰皇有三目,故而又称三目冰皇。他司掌天地清气,每一只橙色瞳眸都可以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清气,是他滋养着浩瀚山河和这片大陆上的万千生灵,无论是妖族的修真之法,还是人族的五脉修真之术都是从冰皇的吐息中演变过来的。”
莫雨桐点了点头,感觉冰皇有些像中国神话故事里的盘古和女娲的合体。
夏溪风又顺着看向稍右一点的壁画,小少年咬了咬牙,续道:“后来人族与妖族兴盛起来,许多上古神裔都认为这处三千世界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了乐趣,便退居太古铜门之后,不再过问凡尘诸事。唯有冰帝留念着每一个生灵,继续用他的三只灵目滋养着大地。然而,这片无限横纵的土地单就冰帝一人是无法照顾周全的,东边干旱西边洪涝,北边冰霜南面热潮,人族与妖族以为神明在操纵这一切,便有了后来两族的叛乱。”
他指着第二幅壁画继续说道:“冰帝不愿与生灵交手便自甘臣服,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叛乱。”画面上高大的男人匍匐在地,四周围画着零零散散几个让人摸不透形貌的黑影,似是在手舞足蹈,欢欣鼓舞。
“他自甘退回太古铜门之后,将三目化作了蕴含着无限清气的清气之石留在了清冥大陆,以保全这万千生灵繁衍不息。”
莫雨桐往后依次看去,第三幅画上,画面上的男人消失不见,一道巨大铜门横亘在大地之上,斑斑点点的黑影盘踞在同门之前,皆是一片无力施为的样子。
“再往后,整片清冥大陆上没了神裔便只剩下生灵,他们循着神裔们留下来的气息,自成了修真之法,经过了沧海桑田,千万年的变化便逐渐变成了如今这幅大道兴盛的模样。”
莫雨桐安静地听着夏溪风的解释,看向第四幅画面。
第四幅画则像是一幅狩猎的场景,经过夏溪风的解释,莫雨桐倒也能看得出来,那些飞在天上的是人族,而落于地面的则是兽族。
早就听闻人族与妖族并不相好,仔细想一想,其中的道理这也挺容易弄明白的。
统治他们的人走了,一时之间的自由自然是让势均力敌的两面都野心膨胀,谁也不愿臣服在谁的脚下,这一斗就是千万年。
毒哥也不打算耗费心神去解开人族与兽族的积怨,只听了夏溪风的背景介绍,再往下看去试图弄懂剩下这些画的含义,结果发现,后面的这三幅画和前面的压根就连不起来。
第五幅画上所绘的是一处浮于空中的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而剩下两幅画的内容更为简单,一面石壁,一座高山,连个装饰都没有。
莫雨桐向来没有艺术细胞,每次欣赏艺术品都只能感受到这世界深深的恶意,见到后面这三幅壁画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是在暗示那三只眼睛的存放之处?”
“什么?”夏溪风骤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