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
叶宇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却是泛起一丝莫名的苦涩。
济公见叶宇沉吟不语,随后问道:“怎么,你觉得你杀得人还不够多吗?”
“攻城拔寨屠城尚且不必疯和尚多说,你在西北沙漠之地坑杀了十余万金辽联军,这算不算一场杀孽?”
“你以高丽为据点,在东进伐金两军对阵之际,乘机屠戮了高丽与日本的近乎十万联军,这种做法……叶小子,你有没有觉得有失仁德?”
“在五国城制造天雷地火葬送十万辽军性命,又于近日在草原汪吉河使得辽军浮尸十万,这些难道不是一场罪孽杀戮吗?”
“……”
济公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语气之中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但越是如此,就越让叶宇感到阵阵地尴尬。
沉默良久,叶宇抬目看向那个不修边幅的和尚:“前辈……”
“和尚今夜前来,不是听你解释其中缘由。你要知道,即便你有千百个实施的理由,但这些事情终究是因你而起。没有杀戮,就不会太平;但杀戮过重,就会涂炭生灵。”
没有杀戮就不会太平,杀戮过重就会涂炭生灵……
叶宇默念着这句话,随之叹息道:“前辈的话,晚辈今后谨记在心,但晚辈有一个疑问,不知前辈可否解惑?”
济公不答反问:“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须再问疯和尚?”
“这……”
“疯和尚之所以帮你,究其原因并不是欠了圆通那和尚的人情,而是因为和尚与你有一段解不开的缘!”
济公仰起脖子灌下一口酒,望着明月似在回忆过往种种:“而疯和尚能多番助你,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曾经疯和尚与你说过,我是修心不修口……”
“当年出世不久的晚辈,能辗转寄养在叶氏夫妇膝下,想必是前辈牵线搭桥吧?”
此时此刻谈起前尘往事,叶宇的心绪也似乎平静了很多。这个问题正如方才济公所言,他叶宇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自己的养父母出外敬香一趟,就有了他这个儿子,这显然自己的来历与佛家有缘。
又加上事后母亲柴婉月提及,当初派人前往滁州暗查他的下落,是缘于眼前济公留于她的一首诗谒。
又加上这些年里,这位看似毫无关系的疯和尚,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帮助自己,这不由得不让他叶宇心生疑惑。
任何一个无偿帮助自己的人,都不会没有缘由,那么这个让他尊敬的圣僧,帮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错,当年疯和尚我救下你们母子,将婉……你的母亲安排在一户农家养伤,而你则是顺势交予了当时膝下无子,又在寺庙敬香的叶氏夫妇!”
“前辈与……与柴家应该有着莫大渊源吧?”
“哈哈哈……”疯和尚的一声爽朗笑声,竟然将树木震得颤抖了起来,“是啊,贫僧当年的确是与柴家有着莫大交情,可惜……可惜了……”
济公言及于此,神情之中多了几许复杂感情,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宇,随后叹声道:“贫僧帮你,其实也是在发泄自己的私欲,叶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不!”叶宇斩金截铁地立即恢复,没有丝毫的犹豫,“是赵家之人亏欠前辈太多了!”
听着叶宇此番言语,济公微微一怔,随即又道:“七年前,当将你存在的讯息告知你母亲的时候,也同时泄露给了恭王赵惇,让你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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