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杂/种!”
杨靖心想这人战斗时话真多,吃个药就被刺激到了,他站起来冷笑一声,青锋剑握在手挥了挥,故意道:“除非你能一拳打死我,否则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知他指的是药的事,这会没法反驳,感觉心中像梗了口血,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他几欲抓狂,但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这可能是杨靖的激将法。
这时,不远处爆出一声凄惨哀嚎,杨靖和男人不由自主用余光看了过去,只见彪形大汉竟被几根手指粗细的须子扼住脖子举在了半空,他浑身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将他衣服完全染红,甚是恐怖,那把大斧子被丢在一旁,他现在只顾着双手撕扯着脖子上的桎梏,两条腿在半空拼命蹬着,一张脸紫红紫红,目眦欲裂。
而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快被看不见的敌人折磨疯了,表情扭曲狰狞,子弹毫不管用,即使有一刻他清楚地感觉那东西就在跟前紧紧抓着他,他连开数十枪,但却没给对方造成丝毫伤害,反而其中有一两枪打中的同伴,这也是为什么那彪形大汉这么快被制服的原因。
名叫秃鹰的男人绝望地摔在地上,无意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终端漆黑一片毫无反应,这时他想通了前因后果,整张脸扭曲成狰狞的表情,冲着领头人喊了一句,“妈的,是影怪,他能控制影怪!弄死他,弄死他!”
这是压垮男人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大吼一声,挥着拳头冲了过来,杨靖见他这样,就知这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心中略略沉了沉,不逃反攻,提着剑冲了过去,这一刻,他感觉很奇妙,似乎身体里的灵气都集中在手上,并传到了青锋剑的剑刃上,他没注意到,一股很淡的白色灵气覆盖在剑上,泛着森冷剑光。
男人故技重施,用钢铁拳头抓住剑身,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次和刚刚不同,因为他感到手上传来剧痛,那柄明明能被他拦下来的剑,竟把他的手捅了个对穿。
杨靖也发现了男人这次和刚刚的区别,因为他是用一只手拦住了青锋剑的势头。
“我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男人不管不顾,嘴巴咧到极致,尖锐咆哮起来,他按照预定计划,左手挥拳轰向杨靖胸口。
杨靖神色一凛,身子向后仰去,多亏杨靖的剑刺穿了对方的手,男人因为吃痛,力气减了几分,也失了准头,但还是轰向了杨靖的左肩。
杨靖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并伴随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眼前阵阵发黑,甚至他能清楚地听见嘎达嘎达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兴奋地哈哈大笑,比起自己受伤的手,显然杨靖伤的更严重,他抬起拳头喘了喘气,竟还有心思逞嘴上痛快,只听他声音高亢而急促,发出刺耳笑声,“我要杀了你,我要撕碎你,我要把你全身的骨头一点点都碾碎。”
杨靖咬破了嘴唇,再加上炼气化神的持续效果,让他脑海清明了些,杨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了战斗以来第二句话,“死的是你!”
青锋剑瞬间消失,他的手上出现一个巴掌大的扁平盒子,那盒子无任何装饰,通体银白,朴实无华。
男人不知为何,心中却感到了危险,他想躲避,但俩人离的太近了,杨靖又一直维持着举起右手的动作,男人只听得一声森冷大喝,“暴雨梨花针!”
杨靖眼神幽深一片,无任何温度,这是男人在世上看到的最后画面。
只见扁平盒子猛地开启,一阵银光闪烁,无数根细如毫毛的银针自盒子里爆出,射向男人脸和脖子,这针看起来细软,接触到皮肤竟能整根没入,只在皮肤外留一寸尾巴,连眼珠上都是细密的银针,瞬间,男人就被钉成了刺猬,他发出极其凄惨的哀嚎,光是听着都觉得渗人。
男人倒在杨靖的身上,杨靖忍不住呻/吟一声,他吃力地爬起来,嗓子一甜,又吐了一大口血。
他站在地上慢吞吞环视一圈,四个男人有三个已经断了气,倒是影怪对付的那个持枪男,还在地上挣扎着。
杨靖只知这些人要杀他,心中充满恨意,蒙蔽了双眼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青锋剑不知何时重新握在手上,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男人已被影怪折磨得奄奄一息,如今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竟不再挣扎,平躺在地上,冷眼看着杨靖。
冰冷的长剑捅了进去,出来时带着鲜血的温热,杨靖此时处在一个不正常状态,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体,提着剑摇摇摆摆向车边走去。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嗡嗡嗡汽车的声响,尘土飞扬,十多辆悬浮车以最快的速度驶来,他们停在不远处,呼啦啦,从车上下来百十来个人,为首的张戚看起来有些有些惊慌失措。
只见杨靖浑身浴血,慢吞吞地走过来,手里的长剑完全被血染红,滴滴答答流个不停,张戚觉得那一刻他心脏都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场景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