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七四、《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34

    蒋龙是个很有能力人,这点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会闯出这么大名头，也因此被南王世子看中。极乐楼事情虽然是洛马策划，但实际上暗中掌控着极乐楼却是他。对于南王世子，他是感激。因为他对他有知遇之恩,这般信任他，重用他，把这么重要又机密事情交给他。他也自诩是南王世子左膀右臂，他以为他即使不是主公心目中有能力人,也一定是信任人。这也是他自知之明。他知道他能力不如主公师傅叶孤城,不足以威胁到主公地位和威望。能力也很不错，至少不比洛马弱。但是,他比洛马要聪明得多。他觉得他这样人是适合当心腹。他也一直认为他是南王世子心腹。极乐楼就是明证。

    可是,现有人告诉他，他所谓自知之明就是个笑话。他一下子懵了。他冷眼看着洛马一步步陷入泥潭，心里还兴灾惹祸，暗讽洛马是个蠢货。现看来他才是蠢货。他也不是什么不可取代角色，也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棋子罢了。他能力决定他没力量选择这一切。他本可以看开一点。

    可是，南王世子一边让他掌控洛马生死，一边又让别人躲暗处掌控着他。他心真是凉透了。而且，一想到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这样戏耍、玩弄，他感觉异常屈辱。

    “喂，你哀悼完了没有？”上官飞燕看着蒋龙阴暗扭曲脸不耐烦地说道。

    蒋龙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沉浸自己世界里。

    上官飞燕见此，直接下猛料：“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蒋龙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质问：“谁？他是谁？”他语气极其疯狂，好似要将这个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上官飞燕见他终于有反应了，不紧不慢地说道：“蒋龙，你自以为掌控者这里一切，自以为自己是站巅峰俯视他人人。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被抛弃一天？”

    蒋龙苦笑：“我早应该想到。可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

    上官飞燕冷冷地说道：“没有谁是特殊。”

    蒋龙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既然能和我商量除掉洛马，为什么就不能和别人一起算计我呢？”

    “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蒋龙语气突然变得愤怒：“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一直兢兢业业，给他鞍前马后擦屁股。洛马因为极乐楼，赚足了好处，花天酒地。而我？为了好隐藏自己，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以前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一直觉得他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也以国士之礼回报他。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没想到，他却视我如草芥，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这究竟是为什么？”

    上官飞燕却对他质问嗤笑不已。

    蒋龙恼怒地说：“你笑什么？”

    上官飞燕冷笑道：“你愤愤不平，被你们买了洛马不是加不平吗？”

    蒋龙嗤笑道：“洛马？这个蠢货怎么能和我比？他只是个……”

    他突然顿住了。只是个什么？棋子？替罪羊？这也是说他自己啊！

    而一旁6小凤等人这时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上官飞燕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件事还有这么一出。她爆料够猛，他们也是见过世面。可是却第一次见这样环中环，套中套。涉及本案犯人都为自己找替罪羊。钱老大找人假扮岳青，当自己替罪羊；洛马又把钱老大当替罪羊；蒋龙则是把洛马推向前台，以此掩盖自己罪行。现蒋龙也成了别人替罪羊。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找了人顶罪就高枕无忧，都以为自己够聪明，把别人当成笨蛋。却没有想到，其他人眼里，他也是笨蛋。这番情景，让人唏嘘不已。

    6小凤叹了口气，怜悯地说道：“你还是想不明白吗？这些人看来，你和洛马没有什么差别。你优势只不过是知道得多罢了。不过，这也是你劣势。因为知道越多，往往死得越。尤其是知道了不该知道东西。”

    蒋龙惨笑道：“所以我必须死吗？”他这时候哪里还有名捕头风采，倒像是被主人抛弃，凄惨可怜流浪狗。但是，场人，没有谁会可怜他。

    蒋龙也知道没有人可怜他。所以，他决定要放手一搏。不是要拼命，而是逃跑。他知道，面对6小凤，花满楼这么多高手，他毫无胜算。何况，这也是他强项。他之所以被赞为“飞龙”，就是因为他轻功了得。

    上官飞燕却仿佛看透他心思，笑道：“你想要逃跑？你面前可是偷王之王，他纵然打不过你，拖住你还是没问题。何况，6小凤轻功未必比司空摘星差。”

    蒋龙内劲一滞，灌注双腿内力一下子泄了。他不会没有自知之明，也不会认为他们是浪得虚名。他没心情去测试他们是不是真材实料。他恐怕是真跑不过人家。

    蒋龙脸色数变，后却笑着看着6小凤他们。

    6小凤、上官飞燕感到莫名其妙。

    只听蒋龙说道：“好了，既然主犯洛马已经伏法，我们都回去休息吧！”

    6小凤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

    蒋龙笑道：“6小凤，你放心好了。你这次立了大功，官府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甚至朱停越狱，我也会帮忙隐瞒。”

    6小凤不知道说什么好。上官飞燕则一脸诡异地看着蒋龙。

    蒋龙说道：“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没人知道朱停越狱。”

    6小凤他们一下明白了他意思。这里只有他们，没有其他证人。只要到时候蒋龙死不认账，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他们也无可奈何。这次可不同于金九龄那次。那次6小凤早就算好了金九龄会赖账，所以早早安排好人偷听。这次因为上官飞燕没有提前告知，，本没有准备。

    不过，上官飞燕却一直诡异地看着蒋龙。突然，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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